“你又在說什么啊?”安初夏顯得有些不開心:“你可能不記得了,你第一次跟我見面,就是說我心機很深。”
“不是啊?!表n七錄盯著她的肩看:“你明明知道自己后面露著一大塊肉,怎么也不知道出來的時候帶見衣服。是故意讓我把外套脫下來給你嗎?”
“”安初夏一聽,頓時無話可說,這個家伙,思想還能再復雜一點嗎?
她沒說話,韓七錄繼續(xù)說道:“你就這么希望我把外套脫給你穿?我的外套對你來說比自己的身體還重要嗎?還是著涼了,還得叫人照顧你,拜托你長點腦子好不好?”
說實話,這時候安初夏覺得往韓七錄臉上踹上幾腳也不夠解氣的!
“韓七錄,你能不能不要把你自己的城府強加于別人身上?誰稀罕你的外套了,我只是忘了把外套帶出來而已。更何況,你根本沒告訴我要帶我來花園好嗎?”安初夏很是惱怒。
可是韓七錄這家伙卻是站在她面前,微微傾身做出拜托的樣子:“安初夏,你就不能順著我的意思,好讓我把外套脫給你嗎?”
“”
這筆賬,是不是要以后再跟韓七錄算賬?看在他長得那么帥的份上。
“我之前看到你的時候,沒看到你手里拿著外套,你那件外套呢?!表n七錄邊說邊脫下自己的外套,揚手幫她蓋上。
動作說不清的輕柔,那晚的月光也溫柔的不可思議。
但是夢總是會醒的。
安初夏神經(jīng)一緊,眼眸突然一陣收縮:“糟糕了!”
“糟糕?”韓七錄皺緊了眉頭:“安初夏,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對我說謝謝嗎?”
韓七錄的話,她是再也聽不進去,轉身就往花園的門那邊跑去。
在衛(wèi)生間的時候,她沒有把掉在地上的外套撿起來。向蔓葵是看見過她穿著這件外套的,如果被向蔓葵看到了,不是會被她知道自己知道了一切嗎?
這么想著,安初夏腳下生風,用最快的速度往宴會廳。跑過宴會廳的時候,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只好放慢了腳步,等走到通往衛(wèi)生間的走廊時才開始重新快速奔跑。
終于跑到了衛(wèi)生間,安初夏雙手撐著膝蓋,里面已經(jīng)沒有了聲音,她這才敢大聲喘氣。
休息了幾秒后,她快速走進衛(wèi)生間。
讓她意想不到的是,打開之前她呆的隔間時,向蔓葵筆直地站在那兒,雙手環(huán)胸,一臉審視地看著她。在向蔓葵前面一腳,就是掉落在地上的、她的外套!
要不是她心理承受能力好,她一定會被向蔓葵嚇得失聲尖叫吧?
但即便是她心理承受能力好,也著實是被嚇了一跳,打開隔間的門就站著一個長發(fā)披肩的女人,任誰都會被嚇到的吧?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由于緊張,安初夏連說話都顯得有些結巴。音調的顫聲揭示著她的緊張。
向蔓葵從鼻尖發(fā)出一聲不屑的冷哼,輕蔑地看著她道:“需要問這個問題的人,應該是我吧?安初夏,你怎么會在這里?”
安初夏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
越是這種時候,就越要好好想想對策。
“我來拿我的衣服,之前上廁所的時候把外套落在這兒了。”安初夏咬咬牙,對上向蔓葵的眼:“難道,衛(wèi)生間只有你能來,我不能來嗎?”
向蔓葵卷翹的睫毛往下一垂,嘴角彎彎翹起,眼中的鄙夷不而喻:“安初夏,你他媽裝的還真他媽像一回事?!?
安初夏輕咬了下下唇,這情形,怎么像是她跟男人亂混被向蔓葵抓了呢?該死的!自己根本不用害怕嘛!做錯事的人又不是自己!
這么想著,安初夏很努力地笑了一下,學著向蔓葵的語調說道:“向蔓葵,你他媽話里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我先問你的吧?你什么時候來過衛(wèi)生間的,那個時候,你看到了什么,亦或是聽到了什么?”
她看到向蔓葵的眼眸子閃爍了一下,說完話后抿緊了唇,顯然,這大葵花比她要緊張多了。
沒錯,做錯事的人不是她,她可犯不著害怕!該害怕也是向蔓葵害怕!
“你希望我看到什么或是聽到了什么呢?”安初夏的月牙眸微微一笑,彎腰去撿掉落在地上的外套。
就在這時候,向蔓葵突然一伸腿,狠狠地踩在了安初夏的外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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