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洛知道安初夏是故意這么說的,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接下話茬。倒是許念念替他回答道:“這種場面肯定少不了要喝酒啊,初夏姐,上次的事情真是對不住了?!?
雖然許念念嘴上說著對不住,可眉宇間完全沒有真心道歉的意思,安初夏對她的厭惡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聽到了沒,蕭明洛。”安初夏眼睛一抬,直接無視許念念,一臉正色地看著蕭明洛問道。
這種情況下,蕭明洛自然是選擇站在安初夏這邊的,并對她點了下頭,萬分誠懇地回答:“我不會喝酒的?!?
許念念咬咬牙,當著蕭明洛的面不好發(fā)作,何況韓七錄似乎還是護著安初夏的,一時只好把被無視的氣也吞了。
一個人最受不了的不是別人跟自己鬧口水戰(zhàn),而是對方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里,這一局,安初夏大勝。
凌寒羽拉過安初夏:“我有事情要跟你說,我們到那邊去。”
“可是”這個時候她怎么能走呢,萬一這許念念乘虛而入,那到時候江南還不怪他沒看住蕭明洛啊?
她不想走,可是凌寒羽不管不顧地拉了她離開。
這后花園很大,加上樹木茂盛,沒一會兒就看不到蕭明洛跟許念念的人影了。
“你有什么話要說???有話快點說,我還要回去呢!”安初夏臉上寫滿了焦急。
相比于安初夏的焦急,凌寒羽顯得很是淡定:“來,初夏,我們來賞月?!?
說實話,安初夏這時候正想往凌寒羽的臉上踹上兩腳出氣。
安初夏雙手叉腰,氣洶洶地質(zhì)問凌寒羽?!傲韬?,你到底幾個意思?你不知道這時候就不能讓那個許念念跟蕭明洛獨處嗎?你是看不爽我朋友跟蕭明洛在一起嗎?”
“雖然說,我是看不爽你那個朋友長得倒是清秀,但說話做事一副痞子像?!?
安初夏胸中一急:“你!”
“你別著急生氣啊!先聽我說完嘛!”凌寒羽笑得特別純良:“但是,我更看不爽那個許啥叉叉的呀。”
安初夏斜眼看著凌寒羽:“那你到底什么意思?叫我過來就是要說這些廢話嗎?”
凌寒羽伸出了右手食指在安初夏眼前晃了晃:“nonono,這些可不是廢話,這些是我要說的話的鋪墊?!?
反正出都出來了,安初夏也就不再著急,嘆口氣道:“那你鋪墊也鋪墊夠了吧?麻煩切入正題?!?
“老頭問你,還想不想繼續(xù)住在韓家。”
安初夏眨眨眼睛:“你鋪墊的也還真夠準確的。凌老太爺干嘛這么問?”
這么問的原因,不外乎是韓七錄失憶了,覺得她住在韓家會覺得尷尬,身份也會變得微妙。
凌寒羽學(xué)著安初夏的樣子眨眨眼睛:“你真不知道我家老頭為什么這么問?”
安初夏被凌寒羽問得,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心情說不出的復(fù)雜。
“我現(xiàn)在,暫時還”
凌寒羽隨即接口:“那到時候你想搬出韓家就跟我說一聲?!?
安初夏沉默片刻,忽而抬頭看向凌寒羽:“你就這么確定韓七錄恢復(fù)不了記憶?”
“初夏,如果這東西能夠很輕松地治好,那韓家肯定早就帶他去治療了。但既然韓家這樣,只能說明他們也無能為力?!绷韬鹬敝钡囟⒅渤跸恼f道。
“可是?!卑渤跸倪€是不死心:“萬一他自己突然恢復(fù)了記憶了呢?”
“這是最好的情況?!绷韬饑@口氣:“我們很多時候、很多事情,得往最壞的情況去想?!?
安初夏搖搖頭:“你生活太悲觀了?!?
“你生活太樂觀了。”凌寒羽臉上的笑容淺去。
“少奶奶。”韓管家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就出現(xiàn)在兩個人的視野里:“凌少爺,您也在啊。拍賣會就要開始了,咱們得先回大廳去了?!?
兩個人跟著韓管家回到大廳,一路無。
凌寒羽坐到凌老太爺那邊去了,安初夏則跟著韓管家坐在了韓六海跟姜圓圓的后面,左邊是低頭看手機的韓七錄。
“喲,那不是向蔓葵嗎?”姜圓圓陰陽怪氣地說了一聲。
安初夏順著姜圓圓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向蔓葵穿著一身黑色兩片的低胸晚禮服,跟著一個安初夏沒見過的男人入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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