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之后左登峰第一眼就看到了屋里站著一個一絲不掛的男人,周身漆黑,連眼珠指甲都是黑的,這個黑色的男人此刻正以一種防守的姿態(tài)站在屋子靠近門口的的地方,手里拿著一把綠銹斑斑的銅劍。在屋子的右側(cè)角落半坐著一個女人和兩個孩童,同樣沒有穿著衣物,膚色同樣漆黑。
他們的衣服雖然已經(jīng)腐爛掉了,但是身體并沒有腐爛,也沒有干癟,只是發(fā)黑。他們的頭發(fā)是挽在頭上的,銅簪和石簪都沒有腐朽,頭發(fā)也沒有長長,這說明他們的生理機能已經(jīng)停滯。
“這些人已經(jīng)死了?!弊蟮欠弩@訝過后長出了一口粗氣。這四個人雖然身體沒有腐爛,但是毫無人氣,不問可知已經(jīng)死去多年。
“尸體保存完整,肢體發(fā)黑,是中毒?!庇穹麟S后跟了進來點頭說道。
“為什么這么判定?”左登峰轉(zhuǎn)頭問道,玉拂并沒有接觸這些尸體,也沒有檢驗,所以左登峰感覺她的結(jié)論過于武斷。
“劇毒不但能殺人,還可以殺掉人體的細菌,所以中了劇毒而死掉的人尸體都可以保存的很完整,也都會發(fā)黑?!庇穹骰卮鸬氖挚隙?。
“房門緊閉,毒從何來?”左登峰點頭再問。
“空氣傳播的,這些人微微發(fā)出腥氣,這就說明他們是被動物的毒性毒死的,如果是其他的毒物,尸體不會發(fā)腥?!庇穹髟俣然卮?。
“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左登峰自自語,這個問題他是問自己的,并沒指望玉拂能夠回答,而玉拂聞也的確沒有開口。
“這些死尸會不會再移動?”沉吟良久之后左登峰出問道。
“我試一下。”玉拂說著自懷中拿出了一道黃色符紙,揚手貼到了死尸的頭部印堂,隨即面露凝重。
“這些尸體的體內(nèi)有陰氣存在,倘若受到某種刺激,是能夠活動的。”玉拂正色說道,“符紙與死尸為一陽一陰,貼符的原理類似于磁鐵的異極相吸。符紙能在尸體的額頭上粘住就說明它的體內(nèi)有陰氣存在,而咱們在此之前都沒有感受到陰氣,這就表示這些死尸當年是被人施過法術(shù)的。”
左登峰聞沒有立刻接口,而是抬手延出靈氣隔空擊向屋子正中的那具男性尸體,靈氣過后,死尸急速倒飛撞向北側(cè)墻壁,撞上墻壁之后撲倒在地。
左登峰見狀咂舌皺眉,這些尸體的韌性遠遠超出他的預(yù)計,倘若它們真的被驚醒,一定很難殺死。
“先出去。”左登峰轉(zhuǎn)頭沖玉拂說道。屋里的詭異情況令左登峰感覺到了事情很復(fù)雜。
玉拂聞轉(zhuǎn)身退了出去,十三在尸體周圍聞嗅了片刻也隨之離開。
離開屋子之后,左登峰皺眉呆立沉吟凝思,毫無疑問,這里的人是被某種動物毒死的,如果單純是這樣事情還不算復(fù)雜,可是這些被毒死的人身上還有陰氣的存在,這就表明在動物毒死他們的同時有修道中人施了法術(shù)。
“目前急需解開的答案有三個,第一,放毒的毒物是什么,是不是地支衍生出的毒物。第二,倘若是地支衍生的毒物,它為什么要毒死這里的人。第三,也是最要緊的問題,那就是這個施法的人到底是誰?”左登峰出說道。常道一人計短二人計長,玉拂也并不是蠢鈍的人,所以左登峰想聽她的意見。
“極有可能是地支衍生出的毒物,因為它們的毒性很怪異,這個尸體上的毒我之前就沒見過?!庇穹髡f出了第一個問題的猜測。
左登峰聞點了點頭,玉拂說的很有道理,古城百里之內(nèi)沒有別的動物存在,這就說明這只毒物的毒性很猛烈。最主要的是要想在空氣中散播毒性,必須是有一定修為的動物。
“至于它為什么要殺害這些居民,我感覺可能是它感覺地支受到了威脅,它要保護地支。”玉拂出說道。
左登峰聞再度點頭。
“這個修道的人是誰我實在想不出來,不過我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這個修道中人的修為要遠超咱們,甚至是數(shù)倍于咱們?!庇穹鲹u頭說道。
“為什么這么說?”左登峰追問玉拂判斷的根由。
“這些尸體都含有陰氣,這就說明它們的魂魄被人封存在了體內(nèi),這座城池這么多居民,這個人竟然可以在他們死去的同時將他們的魂魄全部封住,而且一封就是三千年,可想而知修為有多精深,先前我說數(shù)倍其實還說少了,我目前拼盡全力也只能一次封住二十個人的魂魄數(shù)個時辰,你算一下吧,這個人的修為是咱們的百倍千倍。”玉拂神情越發(fā)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