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庇穹鬟M(jìn)食完畢,將吃剩下的點(diǎn)心連同紙包一起收了起來,將食盒還給了左登峰。
左登峰伸手接過了食盒,沒有開口也沒有離開,他在想怎樣才能名正順的留下來。玉拂這個人跟金針的性格有點(diǎn)類似,都是眼高于頂,冷傲異常。左登峰先前一直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匆@樣,但是當(dāng)他與金針玉拂等人比肩之后己推人就明白了這些人冷傲的原因,這些人年紀(jì)輕輕就有這樣的修為表明他們付出了高于常人數(shù)倍的努力,他們看不起人并不是看不起別人修為的低微,而是看不起別人不求上進(jìn)的態(tài)度。
“玉真人,實(shí)不相瞞,我是有求于你。”左登峰沉吟許久開口說道。
“說吧?!庇穹髀劜坏珱]有驚愕反而面露坦然,如果左登峰為她送飯卻毫無所求,她反而會感覺奇怪。
“你是玄門泰斗,一般人接觸不到。我會一直給你送飯跑腿兒,到時候你隨意傳授我?guī)渍蟹ㄐg(shù),行不?”左登峰半真半假的說道。想讓玉拂不起疑心的留下他,就必須有個合理的理由。此外這句話也有三成真意,陰陽生死訣就像是內(nèi)功心法,只有練氣法門,沒有任何招式,這讓左登峰一直深以為憾。
玉拂聞抬頭看了左登峰一眼,沒有說話。左登峰見狀立刻提著食盒走到了右側(cè)的青石上坐了下來,玉拂沒有說話就表示她同意了,像她這種身份的人對于這種問題是不屑回答的。
“別從那坐著。”玉拂見狀皺眉開口。
左登峰聞以為玉拂要攆他走,環(huán)視左右之后才明白過來,少林寺山門外的青石有左右兩塊,玉拂在左側(cè),他在右側(cè),猛一看有點(diǎn)像兩尊門神。
明白了緣故,左登峰便提著食盒來到寺院墻外蹲了下來,長途奔襲令他極為疲憊,此時太陽已經(jīng)升起,有點(diǎn)暖意了。
左登峰現(xiàn)在有一肚子的問題想請教玉拂,但是他不敢開口,玉拂的性情比金針偏激的多,又是女人心性,左登峰怕問惱了她,她會開口攆人。
為了避免引起玉拂的厭惡,左登峰并沒有直盯著她,而是轉(zhuǎn)頭看向別處,一直到中午時分,二人都沒有說話,左登峰是不敢說,玉拂是不想說,猴子丟了好長時間了,關(guān)心則亂,她現(xiàn)在心亂如麻,焦急異常,不然的話堂堂玄門泰斗也不會眼圈一直泛紅。
中午時分,左登峰提著食盒下了山。十點(diǎn)左右的時候玉拂離開了片刻,雖然她掠出了很遠(yuǎn),但是左登峰仍然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滴水之聲,也聞到了血?dú)猓m然是無心之過,卻已經(jīng)讓他面紅耳赤了。
沒過多久他就大包小包的回來了,玉拂見到他帶回的東西,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側(cè)目打量著正在支搭遮陽棚的左登峰。
“你從哪里弄來的?”玉拂終于忍不住發(fā)問。
“棚子是山下賣布的,這些鋪蓋是新的,都是買的?!弊蟮欠迕β档耐瑫r抽空回答。他現(xiàn)在一定要好好的照顧玉拂,日后金針知道了,也一定會很高興。這就是所謂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到底是誰讓你這么干的?”玉拂再度面露疑惑。
“我發(fā)誓沒有。”左登峰搖頭回答。他又打了個擦邊球,雖然是金針請他的,但金針并沒有讓他干這些。
修道中人都相信誓,玉拂也知道左登峰是修道中人,只不過她不知道左登峰的修為會在短時間內(nèi)有如此恐怖的提升。
搭建好遮陽棚,左登峰將食盒和一個小包袱遞給玉拂便轉(zhuǎn)身離開了,他知道玉拂肯定會查看包袱里的東西,包袱里是女人用的柔軟之物,他不想讓玉拂尷尬。
左登峰回到墻角坐了下來,刻意沒有去看玉拂,但是他能聽到聲音,玉拂在打開包袱之后做了短暫的停頓,隨即凌空而起,環(huán)視左右,她在尋找可能在周圍窺測并幫助她的人,她自然是找不到的,因?yàn)閹褪执丝叹妥趬菚裉枴?
玉拂在空中做了短暫的停留,落下之后向左登峰走來,到了近前正視著左登峰。
“怎么了?”左登峰轉(zhuǎn)過頭出問道。
玉拂聞想要開口,但是猶豫許久還是沒有開口,因?yàn)檫@話實(shí)在是沒法兒問出口。
“你今年多大了?”玉拂側(cè)目問道。
“二十六?!弊蟮欠迦鐚?shí)回答。
“你的愛人是被誰殺死的?”玉拂問的很直接,這表明她先前看到了什么。
“日本人?!弊蟮欠宓那榫w在頃刻之間低落了下來,巫心語的死是他永遠(yuǎn)無法正視面對的。
“你很細(xì)心?!庇穹髡f完轉(zhuǎn)身走開了。在她看來一個有過女人的男人懂得女人的需要是正常的。
“你當(dāng)日在圣經(jīng)山全真教為什么要給我金豆子?”左登峰不甘心的站起身跟了過去,他的語之中不能表現(xiàn)出與金針見過面。
“想給就給?!庇穹麟S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