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焦語氣里的笑意忽然就散了,他說:“現(xiàn)在你走這樣的樓梯,不會累成那樣了。”有些師雁不明白的嘆息意味。
師雁覺得自己也不能總不說話,只能干巴巴地配合了一句:“畢竟化神期修為,爬個樓梯還是沒問題的?!?
司馬焦嗯了聲,表情又開始莫測,師雁再次被他抱了起來。她雖然和這位大佬才相處不久,但他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已經(jīng)令她有了深刻認知。
被抱小閨女一樣的姿勢抱著,司馬焦整個人往上一躍,腳尖點在漂浮的燈籠上,眨眼連上好幾層。
師雁:嘿,這可比電梯快多了!
樓梯旁有憑空漂浮的燈盞,這些燈盞上都是鏤空的花型,要是點亮,估計會把各種花的影子映在地面上,很符合師雁的審美。她看著司馬焦毫不客氣踩著它們往上躍,目光就放在那些燈上。
腦袋上一重,司馬焦摸著她的腦袋,“都是你喜歡的燈,塔搬過來后新添上的?!闭f話間,那些燈就亮了,果然映出各種花影重疊。
他語氣里有一點自得,好像在說‘早就知道你會喜歡’。怎么講呢,還怪可愛的。
只能感嘆,愛情,使臭大佬變幼稚。
她到了最高的一層,在那個同樣空曠的大殿里,看到了一汪碧綠的池水。
莫名的,師雁覺得這池子里好像少了點什么東西,應(yīng)該有什么在里面的。司馬焦上前在水里一抓,從水底浮出一朵顫顫巍巍的紅色蓮花,花苞慢慢綻開后,露出里面一簇安靜燃燒的火焰。
如泣如訴的哀怨哭聲回蕩在整個大殿內(nèi),嚶嚶嚶嚶聲不絕于耳,小孩子哭泣的聲音如魔音穿腦。
火焰猛然跳躍起來,像是個張牙舞爪的人,朝著司馬焦的方向撲去,小孩子的聲音恨恨罵道:“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你的女人死了關(guān)我什么事!雖然是我的力量又不是我殺的!是你自己傻你自己算計別人結(jié)果不小心把她燒死了就知道怪在我身上!還拿水浸我!你有病啊!腦子進水了!你他媽不痛我還痛呢臭傻逼!”
司馬焦一巴掌就把這火焰扇了回去,語氣燥怒:“閉嘴!”
能發(fā)出童聲的火苗被扇的一個瑟縮,它大概用光了所有的膽子,終于恢復(fù)理智,縮回去繼續(xù)嚶嚶嚶哭。
完了它好像終于看到了師雁,大聲說了句臟話,又說:“你把這女人找回來了!”
師雁:驚!這有一朵會罵臟話的火苗!而且這語氣和我罵人的時候怪像的。
司馬焦對她說:“我之前讓你給它澆水,你亂教它說話,它罵人都更不中聽了?!?
師雁:真的,別用這種我教壞了家里鸚鵡的語氣說話了!不是我做的!
師雁覺得自己真的好冤哦。
她自覺自己冤的六月飛雪,司馬焦呵呵冷笑,但轉(zhuǎn)念一想,又不和她計較了。
他帶她看完了那朵哭個不停的火焰,領(lǐng)著她在這高塔上轉(zhuǎn)了兩圈,兩人在最高的云廊上俯視冬城。
“原來這塔在三圣山,三圣山被我毀了后,就把這塔搬到了這里?!?
師雁覺得他好像想和自己談人生,見他看著自己好像要一個回應(yīng),于是措辭了一番說:“看來你很喜歡這塔?”
司馬焦:“我厭惡這塔,它囚了我五百年?!?
師雁一邊想,你這話我沒法接,話頭給你談滅了,一邊大喊被囚五百年!這不是孫大圣嗎!
司馬焦:“一直被囚在同一個地方,所以我厭惡那些囚禁我的人,一開始就打定主意,等我能離開,就會將他們?nèi)細⒘?。所以……?
師雁決定當個捧眼,于是她似模似樣的嗯了下,接話道:“所以呢?”
司馬焦話音一轉(zhuǎn):“所以你也會這么厭惡我嗎?”
師雁:“瞧您這是怎么說的呢,我怎么聽不懂,要不然請您給大家伙解釋一番?”
司馬焦:“……”
師雁當自己沒說過之前那句話,回答說:“我覺得還好,你又沒囚禁我?!?
司馬焦:“我把你抓來這里,你不覺得這是囚禁?”
師雁突然指了指遠處的白色山林:“我有點好奇那邊,過兩天能去那邊看看嗎?”
司馬焦隨口答了句:“你要想去,下午去就是。”
師雁點頭哦了聲,心想,你家囚禁是這樣的啊。
她清了清嗓子說:“要是我不愿意待在這里,那就算囚禁,愿意的話,就不算囚禁?!?
司馬焦一臉被順毛很開心的模樣,低低笑了兩聲,“我知道你心里更愿意相信我?!?
師雁覺得,要是這種時候說自己愿意留在這里,一部分是懷疑自己身份想搞清楚,其余大部分原因,其實是因為這里待遇好,司馬焦能一怒之下把自己從這最高層推下去。
所以她只能露出一個假笑,“你說得對?!?
作者有話要說:會喜歡一個人,愛上一個人,不是偶然,是必然。
只要相遇,不管何時,都會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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