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雨接著說道:“從剛才她引你入陷阱來看,她肯定是被人當成傀儡了,沒有自己的意識?!比~少陽心下一沉,道:“不會吧,那為什么她還知道我是誰,還求我松開她的本名冰蠶?”“記憶,應(yīng)該還是存在,只是神識消失,她哀求你的那些話語,也是別人操控她說的?!蹦角逵昕粗行牡恼f道,“少陽哥,你那朋友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復(fù)活的,只是借用了她的神識和元魂,已經(jīng)不再是她了。就像……”想了想,道:“就像人死后捐出器官,在別人身上還能存活,但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他了?!比~少陽艱難的嘆了口氣,“其實,我當時就想到了,如果是真的小慧,是不可能引我進陷阱的?!毙』墼?jīng)為了救自己而魂飛魄散,又怎么可能害自己呢?慕清雨道:“你當時如果不松開那金翅蝴蝶,她就走不了,你可以過去抓住她,順藤摸瓜,或許能調(diào)查出真相?!比~少陽點點頭,她說的,自己全知道,當時也是猶豫,但最后還是看不下去小慧受苦的樣子,一時不忍心……把事情從頭到尾想了一遍,感覺實在復(fù)雜,自己不知道覃小慧為什么會成無鹽鬼女,不知道對方為什么要操控她來對付自己,唯一知道的就是:這件事多半跟大巫仙家族有關(guān),意外也好,陰謀也罷,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大巫仙家族,弄清事情真相。想到這,葉少陽朝慕清雨打聽起關(guān)于大巫仙家族的情況?!按笪紫杉易澹且粋€隱修門派,非常神秘,我只聽過傳說,從來沒有接觸過,你問我也是白問?!蹦角逵甑脑?,令葉少陽感到失望無比,不過停了一會,她又補充道:“巫師是分地盤的,這十八寨是我哥的地盤,假如大巫仙家族真的來到這里,我哥一定有辦法查到他們的蹤跡,我們先趕尸回去,等我哥到家,你可以請他幫忙?!比~少陽答應(yīng)下來,按捺住激動的心情,不再胡思亂想,跟慕清雨和吳瑤一起回去之前停尸的地方。這一連串發(fā)生的靈異事件,已經(jīng)把吳瑤完全嚇傻,此時一臉懵比,緊緊跟著二人,寸步不離?!皩α?,那口碗棺!”葉少陽一拍腦門,提議再去看看那口碗棺,三人來到山頂,發(fā)現(xiàn)停放懸棺的山洞還在,但是碗棺已經(jīng)不見了。慕清雨道:“我說吧,碗棺是會跑的?!薄澳阒罢f,七層碗棺,是什么意思?”“就是一共有七層碗,層數(shù)越多,里面的邪物就越厲害?!比~少陽沉吟了一下,問道:“這里面的邪物,是小慧嗎?”“應(yīng)該不是,碗棺都是古時候的東西,里面的邪物至少也有幾百年修為,也許我們看到的這個,里面的邪物已經(jīng)不在了,無鹽鬼女只是占用了碗棺的血巢。當然,這一切可能都是巫師所為,不是她本人的意圖?!比~少陽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眼下之際,也只有先回十八寨,等慕清風(fēng)回來,再跟他打聽大巫仙家族的下落……下山路上,葉少陽想起之前慕清雨跟覃小慧斗法,從體內(nèi)飛出的那個大白蛾子,詢問她那是什么。慕清雨遲疑了一下,表示那是自己的本命蠱蟲。苗疆巫師,不分黑白,都會養(yǎng)一只本命蠱蟲,一切巫術(shù),說穿了都是借助蠱蟲的力量來完成的。養(yǎng)蠱不光能做壞事害人,還能做好事,例如調(diào)配巫藥,占卜驅(qū)邪,都需要驅(qū)使蠱蟲來進行。慕清雨養(yǎng)的是巫術(shù)中最厲害的金蠶蠱,八分成形,已經(jīng)能化蛹成蝶,不過想要達到圓滿,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修煉。“我是個業(yè)余的。”慕清雨不好意思笑笑,“我修煉金蠶蠱,是靠哥哥幫忙,我們家有家傳的養(yǎng)蠱術(shù),也算是秘法了,所以修煉起來比較容易,不然以我這半吊子水平,進展哪會有這么快?”“你哥哥……本命蠱蟲是什么?”葉少陽本是隨口一問。慕清雨抿嘴笑起來,“這是秘密,是一個巫師最大的底牌,一般絕不讓人知道的,別人知道你用的什么蠱,想要對付你,就會很容易。你是我自己人,我才告訴你的?!鞭D(zhuǎn)頭對吳瑤說道:“我們也算患難一場,我不防著你,你也要為我保密?!眳乾廃c頭說道:“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放心吧?!比艘宦废律剑氐酵7攀w的地方,幸好這些尸體都在,一個不少。慕清雨在斗法中傷到了,坐下養(yǎng)息了一會,然后作法趕尸,朝十八寨而去。鬼域,蔭水河北岸縱深數(shù)百里。一座白霧彌漫的山谷間,鬼影重重,在山谷間來來回回,不斷噴吐鬼氣,在山谷間布置禁制。到處鬼聲啾啾,一派死相,就算是陰司地府,也沒有這種怪異的氣象。山谷深處,一座山上,聳立著一座建筑,紅墻青瓦,造型古樸,如同人間的道觀廟宇一般。一行人站在門樓下,仰望著上面的牌匾。道風(fēng)一人站在前面,身穿一件萬年不換的青衫,提打神鞭,一頭長發(fā)按照道家裝扮,在腦后打結(jié),然后垂下去,在陰風(fēng)中輕輕飄動。瓜瓜偷偷摸上山,化作十二年蟬真身,收斂氣息,趴在一片草葉上,睜大眼睛望過去。見道風(fēng)身后還站著一排四人:左手邊第一個是老熟人陳露,邊上是一對現(xiàn)代打扮的男女,挽手站在一起,應(yīng)該是情侶一對,男人的右邊,站著黃袍加身的建文帝。這四人身上散發(fā)出兩種不同顏色的氣息,瓜瓜分辨了一下,陳露和建文帝是鬼,另外那對情侶是邪靈,邪氣濃郁,一看就是硬茬子,尤其是那男的,看上去修為深不可測。瓜瓜自認未必是他的對手。這四人身后,還站著一排穿黑袍的人,都沒有面目。瓜瓜不止一次見過,知道它們都是道風(fēng)不知道從來收的小弟,其中最左邊那個邪氣最濃郁的,應(yīng)該就是上古邪神。(停電了,筆記本即將沒電,只好先把寫好的發(fā)上。剩余一章來電再寫,放心這一章不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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