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秦不一樣,多年來被提到最多的名字是他,見到最常見的面孔也是他,在她刻意避退之下陪伴了她情竇初開的年歲的人還是他。
曾經視若無睹的一切在斬斷情意后全都涌上心頭,漸漸明了再也不會有個人見她第一眼總是眉眼帶笑地看著自己,仿若珍寶一般對她,包容她所有故意朝他使的小性子……
崔玉鳶后悔了,也明白自己活該。
她病得更厲害了,肌膚褪了血色蒼白如雪,身體的溫度漸漸低了,仿佛只要自己一閉眼就能解脫,去一個遙遠的地方。
許長幼就是在這個時候登門拜訪的,崔家上下都盼望著能有一人過來看看玉鳶,陪她說說話,開導開導她??上Т抻聒S與周秦婚約一解除,平日里叫的親熱那些個小娘子再也沒有上門,好似都斷了聯(lián)系般,只有許長幼這個幾乎沒有交集的人來了。
“崔姐姐,你病了怎么不好好躺下,出來吹了風怎么辦?”長幼責備道。
崔玉鳶無所謂地笑了笑,說:“多謝阿幼關心。我這躺了好幾日了,身子都躺軟了,起來走走好多了。”
“上回未曾來得及與崔姐姐細聊,今日崔姐姐勿怪我冒昧前來叨擾就好?!?
長幼心里暗暗地嘆息,先前還以為是周秦一頭熱,如今看來分明是已經把人捂熱了可偏偏……唉!
“窗頭猶是從前月,相思已然舊日篇?!?
這多情的變成了無情,無情的倒多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