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四處看了一眼周圍,這間可以算是簡陋的房間,陸融更想早早和長幼成親了,至少成親了他就能摟抱著夫人睡亮堂堂的大房間了,而不是自己孤孤單單的縮在這一處狹窄的地方。
在陸融神思馳往之際,房門上印出一道瘦弱的影子,外邊的人敲了敲門,細(xì)聲細(xì)語地說:“陸郎君,我來給您送水?!?
陸融沒在意,“你推門進(jìn)來吧!”
來人推開門,露出一張笑臉,她穿了一身鵝黃裙衫,手里端了盆水,走起路來婀娜多姿,步步生蓮。她把水放盆架上,把洗臉的帕子浸在冒氣兒的熱水里揉揉擰干,手指被燙紅了,她的心和雙頰也一樣,含羞欲語地朝坐在床邊的陸融款款走來。
暈暈黃黃的燈下,陸融這張輪廓分明的臉?biāo)坪醺∶郎狭巳郑劬ΚM長有神,劍眉微擰,神情冷淡垂眸,雖不似先前的溫雅雋秀,卻更有冷山孤寂清冷之勢,單單的看一眼,都叫人把身子都酥軟了。
“你放著吧,我自己來。”陸融阻止了女子拿著帕子擦上他的臉的動作。
“郎君……”這一聲喊得情意綿綿。
陸融抬眸掃了一眼,認(rèn)出女子的模樣,擰著眉頭問:“你是幼娘院里的?”
這女子正是前幾日他溜進(jìn)許家無意中撞見的,滿目羞澀,心思不純。
來人正是混進(jìn)來的細(xì)兒,她思來想去,許家娘子與陸郎君的婚事遙遙無期,若是稍有一差池她的念想只會落空。最好的法子,還是直接接觸郎君,先得了寵,還不怕進(jìn)不了郎君的后院?男子三妻四妾最是平常,她身段不俗,一定能在郎君心里爭上一席之地。
如此想著,她垂眉低眼,柔聲地說:“是娘子讓細(xì)兒過來……伺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