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幼聞一怔,驚訝地看向手里的這柄香扇,問:“這是陸融的?”
青碧點點頭,說:“是呀,咱們許家和陸家定親那會兒交換的庚禮,我以為娘子知道呢!”
長幼不禁摸了摸鼻尖,心虛道:“我以為是三哥送的?!比缫恢倍枷矚g給她送一些精致的玩意兒。
“哪能啊,這是我找出來放上的,三郎君哪兒會買這些附庸風(fēng)雅之物?!鼻啾锑托Φ?。
“……我又不知道。誰會想到是陸融的……”長幼低聲囁嚅。
“陸郎君貫來風(fēng)雅,他最會制扇了,娘子沒發(fā)覺陸郎君的扇子沒回都不一樣嗎?”青碧瞇眼笑道,“這柄香扇據(jù)說是他做的唯一的一柄女扇呢?!?
長幼詫異地?fù)P眉,將扇子收攏在手心,玲瓏?yán)w巧,再徐徐展開慢慢露出里邊精雕拉燙的飛天女神圖,鼻尖縈繞著芬芳馥郁,怡人心脾。倏地一顆心滾燙了起來,失速的心跳聲鼓動著耳膜,震得耳畔砰砰作響。嘴角的笑不自覺地高高勾起,兩眼彎彎的,悶悶不樂的低沉心情一掃而空。
“他還挺有本事的?!遍L幼在青碧似笑非笑的眼神下輕咳了一聲,破天荒地贊了一句。
不知何時悄悄立在外邊偷聽的許三郎許嶼聽得臉色是一難盡,制扇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擼起袖子干一架??!
他收斂好不虞的臉色,重重地咳了一聲,走了進(jìn)去。
長幼放下扇子,轉(zhuǎn)眼看他,笑嘻嘻地問:“三哥是何時來的,怎么沒個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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