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安嬸一直徘徊在樓梯口。她知道小兩口鬧別扭,她一個家仆不合適上樓過問。只是剛剛雪落的狀態(tài),讓她實在放心不下。畢竟她知道封家二少爺封行朗,不是個會憐香惜玉的人!
卻沒想十多分鐘后,封行朗穿了一件襯衣下樓來了。
“二少爺,你跟太太這是怎么了?”安嬸迎上前,一邊替封行朗整理著衣領(lǐng)紐扣,一邊慈愛的問。
“雪落后背被燙傷了。她這兩天的飲食,你注意點兒。”封行朗冷淡著聲音。
“燙傷了?嚴(yán)不嚴(yán)重?”安嬸急聲問,“這好好的,太太怎么會被燙傷的???”
“犯傻唄!她自己都柔弱成那樣了,還替我擋那燒燙的瓦罐?活該要挨這份兒疼!”
明明是一句憤怒譏諷的話,可安嬸卻聽出了其中所飽含的絲絲縷縷柔情。
原來太太是為了給二少爺擋什么瓦罐而受的燙傷?。靠磥韮蓚€人已經(jīng)好到一起出去約會共進午餐了。安嬸真是打心眼兒里替雪落和封行朗感到高興。
等封行朗進去醫(yī)療室看望封立昕,安嬸連忙熱好一碗嫩鴿湯端上樓來。去疤除痕最滋補了。
雪落靜坐在偌大的喜慶婚床上,靜靜的看著那支燙傷膏出著神兒:那個男人這么強勢霸道,不由分說的給自己抹藥,算不算輕薄自己?。吭缰谰筒唤o那個男人擋什么瓦罐了,讓他誤會自己對他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就糟糕了!那不是更會滋生他欺負自己的籌碼嗎?
而現(xiàn)在,自己被他看也看過了,摸也摸過了……雪落的內(nèi)心有種說不出的糾結(jié)。再也不能縱容封行朗這般無禮自己了,感覺自己實在是愧對封立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