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梓雋看著守門的兩個護(hù)衛(wèi),眼神森冷,“趙玄證明你不是廢物的時候到了?!?
趙玄正想勸勸予歡,骨簪也許只是大嫂不小心掉落的。
聽到裴梓雋的話,頓時梗住了,他嘴角抽了抽。
對著守門的兩個護(hù)衛(wèi)一瞪眼,“還不滾開”
兩名護(hù)衛(wèi)都是趙霆的人,頓時期期艾艾地求道:“二爺,您還是別為難咱們了……”
趙玄正憋屈呢,本也不是好脾氣的,當(dāng)即一人踹了一腳,“爺就為難你們,怎么了?”
他現(xiàn)在可不就只能為難為難他們了!
幾人剛進(jìn)了院落,趙霆大約聽到動靜了,頂著一張冰棺臉從房里走了出來。
先是目光凌厲地掃了眼趙玄。
趙玄被看的一縮脖子,干笑著道:“大哥,大家都關(guān)心大嫂……”
他心里嗷嗷直叫冤,他冤啊,冤枉死了。
裴梓雋心疼他予歡姐姐,他沒法子阻止只能從了,可誰來心疼他一會兒???
趙霆沒有理會趙玄,而是踱步擋在眾人面前,絲毫沒有請幾人進(jìn)去的打算,“無人邀請,擅闖我長公主府,你們是不是太失禮了?”
予歡步履輕盈上前兩步,禮數(shù)周全地行了一禮,“我們是來看望怡翠的,還請趙世子通融一下,讓我們進(jìn)去看看她?!?
趙霆目光如刀似的看著沈予歡,她容貌明麗,賞心悅目。
她身姿纖柔,舉止得體,儀態(tài)矜貴,風(fēng)華氣度的確獨(dú)特。
難怪裴梓雋對她起了色心。
“我想在山里時,我說得已經(jīng)很清楚了,你若真在乎怡翠,不想她被人詬病,以后就離她遠(yuǎn)一些。
她的身份,不是什么上不得臺面的都可以接近的!”
趙玄面色一變,“大哥!”
“你說臺面?既然你比身份,那本王呢?”夏泊淮緩步上前沉聲道:“趙霆,你能不能有點(diǎn)氣量?不過是內(nèi)宅女人往來,你又何須干涉?”
原本予歡將他和蕭璟一同留在長公主府外的。
只是,在予歡他們進(jìn)門后,他鬼使神差地又追了上來。
可若說趙霆討厭沈予歡,那么當(dāng)看見夏泊淮與孔怡翠共騎一馬的畫面后,那討厭前面加個‘更’字的,便是夏泊淮。
他若再要什么風(fēng)度,那就不是男人。
“你又算個什么東西?”
“砰——”
下一瞬,人影一晃間,趙霆身子倒退了幾步。
眾人這才看見,裴梓雋竟然給了趙霆一拳。
“你他娘的又算個什么東西,爺?shù)娜巳羯喜坏门_面,那你就連路邊狗都不如!”
他那含著盛怒的聲音仿若利刃劃破天際,挾裹著嗜血的鏗鏘。
“裴梓雋,你太猖狂了!”
這是趙霆沒有想到的,之前他便與裴梓雋較量過了,他的力氣很大。
不想他的速度又如此,饒是他反應(yīng)敏捷,也沒能逃過他一圈。
雖然被他卸去了一些力,可嘴角處還是火辣辣的痛。
伸舌尖頂了下,竟有鐵銹味兒在口腔里蔓延開來。
腦中理智的弦崩斷,當(dāng)即便撲向裴梓雋。
下一瞬,他的腰一緊。
“大哥冷靜!”趙玄急聲道:“我早和你說的話你忘記了嗎?”
趙霆一愣,就是他說的那什么做裴梓雋的朋友比做敵人更好,這種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的屁話嗎?
“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胳膊肘往外拐不說還有臉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