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周時衍以此為傲，但這會兒，他開始痛恨自己的理智。

他曾經(jīng)很想娶宿窈，很想很想。

這一會兒，也是距離他能目的達成最近的一次。

但是他開始不確定了，如果他真的這樣做了，未來迎接他的究竟是什么。

是又一次像之前那樣被她舍棄時的痛苦，還是比之前那一次，還要更加深重的痛苦？

周時衍還沒娶宿窈呢，就已經(jīng)判斷出來了，倘若真的和她在一起，未來等待他的，就只有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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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兩人剛出門時還是清晨，天上氤氳著一層裊裊的薄霧。

這會兒所有的霧都散開了，太陽高高的掛在上空。

天空不知從何時起，再沒像小時候記憶里那樣碧藍如洗。

現(xiàn)在是淡淡的灰藍，在百草枯寂的冬日中，呈現(xiàn)著一種褪色的衰敗。

宿窈怔怔地在車中坐著，仰頭看著天。

忽然想起小時候張桂芬心情不好，把她跟宿雨趕出門。

那時候也是差不多一個冬日，天氣涼的很，她跟宿雨沒有新衣服，穿的還是秋天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