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許:想啊。
段嘉許:你有想玩的主題?
桑稚:我們學(xué)校這邊新開了一家,有個主題是同學(xué)聚會,不是靈異的,還挺多好評。
段嘉許:行。
段嘉許:你不是要補眠嗎?先睡會兒,我到你宿舍樓下再給你打電話。
決定下來之后,桑稚又自顧自地計劃了一番,心情漸漸放松了些,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這一睡就睡了個天昏地暗。
桑稚是被段嘉許的電話吵醒的,她被吵的頭疼,迷迷糊糊地接起來,聽到那頭的段嘉許在說:“還在睡?”
她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遲鈍道:“你打個電話過來把我叫醒,就是為了問我是不是還在睡覺嗎?”
“……”段嘉許笑出聲,“說什么呢?!?
沉默三秒。
桑稚漸漸回過神:“哦。”
“想起來了?”
“你在我宿舍樓下了嗎?”
“嗯。”
又沉默幾秒。
桑稚坐了起來,忍不住指責(zé):“你怎么不早點叫我起來?!?
“不急?!倍渭卧S懶洋洋道,“你現(xiàn)在下床洗漱一下,然后換身衣服,穿上鞋,就能出門了?!?
“……”桑稚掀開蚊帳,爬下床,“那你等會兒,我掛了。”
她飛快地到廁所里刷了個牙,用清水沖洗著臉,而后回位置換了套衣服。
桑稚簡單化了個妝,把頭發(fā)全部綁了起來。她隨手拿了個包,勾在手臂上,拿上手機和鑰匙就出了門。
這么一磨,也花了將近二十分鐘的時間。
怕段嘉許等不耐煩了,桑稚小跑下樓。一出宿舍樓,就能看到站在外邊樹下的他。她又加快了腳步,蹦跶到他的面前。
聽到動靜,段嘉許也抬起了眼。
像是剎不住腳,桑稚撞進了他的懷里。
他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怕她摔著了,立刻伸手扶著她的背。段嘉許的表情有些愣,不由自主地笑起來:“今天這么開心?”
桑稚仰頭盯著他,也沒后退,眼睛彎起來:“嗯?!?
段嘉許的眉梢一揚。
桑稚看了他好幾秒,才退開兩步,從包里翻出手機,眨著眼說:“我還以為你要說我,磨蹭那么久?!?
“沒多久,”段嘉許提醒,“下次別跑下來,容易摔?!?
桑稚點頭:“我睡之前訂了票了,跟老板預(yù)約八點,大概一個小時,到九點,行嗎?剛好吃完飯過去?!?
段嘉許牽住她空著的那只手,稍稍側(cè)頭:“行。”
過了好一會兒。
桑稚忽然喊他:“段嘉許?!?
“怎么?”
“沒?!鄙V纱蛑塘?,“以后就這么喊你?”
“嗯,想怎么喊都行,”段嘉許習(xí)慣性地捏著她的指尖,像在玩泥巴一樣,聲音含著笑意,“我還想著你什么時候會改口。”
“感覺得改口,”桑稚想了想,“不然總加個哥字,感覺就有點,在跟家長談戀愛的感覺。”
“……”
“而且你也總管著我,”桑稚說,“這感覺就更加明顯了?!?
段嘉許挑眉:“我總管著你?”
桑稚:“你不覺得嗎?我以前老想跟你說,你怎么喜歡帶小孩,怎么不干脆自己去生一個帶?!?
段嘉許反倒笑了:“行,等你大學(xué)畢業(yè)再說?!?
“……”他的話出來,桑稚才反應(yīng)過來這事兒跟她有點關(guān)系,“等我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你都三十了?!?
本以為她又會惱,聽到她這么平靜的語氣,段嘉許還有點意外。
“嗯?”
桑稚認真補了四個字:“老來得子?!?
“誰跟你說的?”段嘉許又氣又樂,“五十歲才算。”
兩人在附近隨便吃了個套餐飯。
隨后,桑稚便帶著他到了那家密室逃脫店。
兩人到前臺找了老板,交了手機,聽老板說了這個主題的背景。隨后,老板給他們兩個發(fā)了個???,讓戴在脖子上。
桑稚看著校卡上的名字,又翻了段嘉許的來看。
桑稚笑出聲:“你的名字叫小紅,兩年級一班的學(xué)生。小學(xué)生?!?
段嘉許跟著笑,嗯了聲。
桑稚喊:“小紅?!?
段嘉許好脾氣地應(yīng):“在?!?
老板:“……”
戀愛是真的酸臭。
老板把他們帶進了其中一個房間里,說:“限時一個小時,旁邊這是時間,要提示或者想延長時間,都可以用這個傳呼機跟我說一聲?!?
桑稚點點頭。
之后房間關(guān)上,被老板從外邊鎖上。
桑稚沒怎么玩過這個,此時有點無從下手,只是到處翻著東西。里邊是一間小課室,黑板上寫著幾串?dāng)?shù)字,講臺上也放著東西。
旁邊的一張桌子上擺放著資料,上邊還有歷年的學(xué)生畢業(yè)照。
桑稚從其中一張課桌的抽屜里翻出一個盒子,上邊有個三個數(shù)字的密碼鎖。她看了眼黑板,也是三個計算題,猜測道:“把黑板上的計算題解開,是不是就是這個盒子的密碼?”
段嘉許掃了眼,接過盒子,撥弄著密碼條。
很快,盒子打開。
里邊有兩個手電筒。
桑稚想不來:“這個用來干嘛的?”
段嘉許陪著她玩,輕聲提示:“應(yīng)該要關(guān)燈,可能涂了什么東西,用這個燈才能照出來?!?
“哦?!鄙V捎X得自己跟沒腦子的一樣,照著他說的做,到一旁把燈關(guān)上,“照哪?”
段嘉許把其中一個手電筒遞給她:“都照一下試試?!?
這個房間密閉,關(guān)了燈就幾乎沒有任何光線。桑稚打開電筒,手電筒的光偏紫色,她隨意地往地上、墻上和天花板上照著。
半天找不著什么線索。
桑稚干脆蹲在地上,在燈光的照射下,她恰好注意到其中一張靠墻的桌子旁邊,出現(xiàn)了個數(shù)字。她還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盯著看了好幾秒,才高興地說:“這兒有個數(shù)字?!?
段嘉許原本在講臺那邊。聽到這話,他湊過來看,也蹲了下來:“我剛看到了一張紙,應(yīng)該要四個數(shù)字?!?
兩人都蹲在地上,距離靠得極近。
黑暗以及狹小的空間,讓這氣氛更顯曖昧。他正常說的話,莫名像是貼近她的耳朵。
桑稚下意識看向他,電筒也隨之抬起,照到他的下半張臉上。在這微弱的光中,能清晰地看到他的鼻梁,以及稍稍彎起的唇。
她想到了寧薇那句“想怎么樣怎么樣”的話,忽地把電筒放下,站了起來。
段嘉許跟著站起來:“找找別的?”
桑稚沉默幾秒,答非所問:“怕你覺得緊張,我提醒你一個事情?!?
段嘉許漫不經(jīng)心道:“嗯?”
場面像是定格住。
很快,桑稚冷不丁冒出了句:“我今天打算跟你接個吻?!?
段嘉許的表情頓住,立刻往她的方向看。
“你先做好準備?!?
“……”
作者有話要說:段嘉許:不用準備?。。。。。。?!只只沖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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