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沒有其他的事了,葉女士,我待會還有會要開?!?
“謝謝醫(yī)生。”
葉筠筠從醫(yī)生辦公室走出來,臉上掛記了淚珠。
她自問自已這一生并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人。
但為什么老天爺要跟她開這種玩笑?
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兒子,好不容易養(yǎng)大十多歲,說殘廢就殘廢了?
“文哥……”看到彭文的時侯,她的情緒再也繃不住了。
撲進他懷里,緊緊抱住。
此時此刻,她真的太需要一個人給她安全感了。
沒有精神支柱,她覺得自已肯定撐不住。
“文哥……我該怎么辦……為什么老天爺要跟我開這樣的玩笑?”
彭文不說話,手上還攥著剛給傅家光買的尿不濕。
原本他想把尿不濕拿給icu的護工。
現(xiàn)在連這份心情都沒有了。
“筠筠,咱們好好聊聊。”
“聊……聊什么?”葉筠筠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知道為什么,莫名害怕起來。
抬起那雙可憐巴巴的眸子,她盯著彭文看,想從他眼里看出一點端倪。
可彭文避開了她的視線,沒有正面回應(yīng)她。
而是拎著手上買來的東西,轉(zhuǎn)身朝安全通道方向走。
葉筠筠亦步亦趨地跟著,心里莫名其妙地開始突突狂跳,七上八下,非常沒有安全感。
彭文走進安全通道后,沒像往常那樣給她撐著門。
看見門打開又晃蕩一下關(guān)上,葉筠筠只能自已把門推開。
這會兒的她非常敏感。
彭文只是這么一個小小的動作,她就感覺到了自已被忽視,不被寵愛了。
“文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看著好像不開心?”
“我能開心嗎?”彭文轉(zhuǎn)過頭,自嘲地笑了笑。
“從你設(shè)計跟我上床那天開始,我就不快樂了!”
彭文把手里買來的東西掛到安全通道的大門門把上。
摸了一把自已的臉,好組織自已的語。
“我曾經(jīng)是楊院士最得意的門生,他一直說我很有資質(zhì),未來進科研所成為一名真正的科研專家那是遲早的事,未來大家會在科學(xué)論壇、會在新聞報道,甚至?xí)谒麌虤⒚麊紊峡吹轿?,我會成為國人的驕傲??涩F(xiàn)在呢……我在給一家外企當(dāng)走狗,我在給他們研發(fā)東西對付我們自已的國家……我為什么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被我老師逐出師門,這些你難道都忘了嗎?”
“我沒忘我沒忘?!比~筠筠急到安撫:“可害你被逐出師門的人是林月蓮啊,我跟你一樣,都非常恨她!”
說到這里,她的眸子突然一沉,眼里閃過陰狠。
彭文低頭晃了晃自已的腦袋,痛苦到無以加復(fù)。
“你還在怪別人,根源在林月蓮身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