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哪句話?”
“就是讓古老頭兒上層次的那句話,什么暗行苦行碌十年,朱雀飚飛直上三天好象上三天第一任門主也聽見過地。在這個故事地前半部分里,這句話隱隱有初始點題之效?!?
“噢,這句話亞,我想應(yīng)該是俺辛苦行路十年,豬卻膘肥吃上三天大意如是吧??湛毡魂P(guān)在歸元寺里五百年,總有閑得罵娘的時候?!?
聽見這句話原來是這個意思,再聽得菩薩喚大圣爺為空空,小銀鼠的臉上出現(xiàn)三道黑線,卻不敢慢了打宇的速皮,在鍵盤上蹦噠著。
“由道入佛,天下有雙到底又是什么意思?”
“這是兩個職場上搶人地成為范例?!?
“明白了?!?
“吳承恩究竟是誰???”
“關(guān)心這個干嘛?”
小銀鼠不再說話,隱隱猜到吳承恩老先生當(dāng)年可能是觀音菩薩座前第一寫手,只不過在西游記里面提了些菩薩不愿意看見的,又被后世的網(wǎng)絡(luò)閑人隱約猜到些端倪,所以現(xiàn)在落了個生不見仙。死不見尸地可憐下場。
一念及此,小銀鼠哪敢再,埋身于鍵盤之上,不知歲月流逝,眼看著故事完成大半,才有些猶疑地抬起頭來。小心詢問道:“雖然朱雀與大鵬皆是一體,便如那鳳凰一樣,與彌勒同為劫初火中幻出之物,但為何這故事要取名叫朱崔記?”
“依你看,應(yīng)該叫什么?”
小銀鼠竄到茶碟處舔了兩口茶,十分舒服。說道:“依我看。這故事叫的是易天行成佛之事,應(yīng)該取名叫求佛才對?!?
觀音菩薩把目光從電視屏幕上收了回來,眼中寒氣大作:“不準?!?
“為什么?”小銀鼠想不到菩薩的反應(yīng)如此強烈,不免有些意外。
菩薩酷酷說道:“那歌太惡心?!?
半晌之后,菩薩又說道:“反正那家子與朱雀二字脫不了干系,叫朱雀記便好,說不定還能誘幾個道家弟子來看看。”
又一日,銀毛鼠邁著疲憊的腳步從鍵盤上爬了下來,卻發(fā)觀房間里沒有了菩薩的蹤彰。半開的窗戶里吹來了微腥地海風(fēng)。它定睛往從來沒有關(guān)過的電視屏幕上看去,只見那個電視頻道里正在放著一個歌會,而上面有個極眼熟的女子正在唱歌。
銀毛鼠唬了一跳,險些摔下凳去。再看著那女子化名為張小白,更是大驚。
片刻之后,銀鼠卻化驚為喜,吱吱一笑,又爬上鍵盤,開始打宇。
它本是多聞天王手中一鼠,仗著主子上面有人的先天優(yōu)勢,千年以來,不知偷聽了多少天庭佛土的秘辛,本就有志做個天界第一八卦記者。奈何易天行上天一戰(zhàn),便擄了它去,其間去須彌山,訪那姜克星,入普陀,與凈土一場大殺,它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躲在那小書包中。
料不得脫困之時,卻是在觀音菩薩的身邊,更想不到觀音菩薩居然讓自己寫這故事。
這本是它樂意做地事情,奈何這些天來總被菩薩威壓嚇著,一顆八卦之心不得盡抒,只在鍵盤上寫些打打殺殺血腥之事,咿咿呀呀頌經(jīng)之聲,菩薩又不準他將選故事全數(shù)按真實講出,只教它個真亦假地法子,在里面夾雜無數(shù)故弄玄虛的惡心手段。全無自己最愛的種馬后宮黃色笑話的地盤,不由好生煩惱。
加上一直被菩薩囚著,又不知寫完選故事之后,會不會和射陽山人一樣落個死無葬身之地的可憐場地,它心頭不禁對觀音菩薩起了無數(shù)恨意。
此時見得菩薩去人間玩耍,自己得了自由,銀鼠自然開心不巳,在鍵盤上一通亂敲,在那朱雀記文中不知添了多少生澀笑話,更隱隱有些暗諷佛門之話。
末了,它小眼睛骨碌碌一轉(zhuǎn),想到了椿事情,咬牙而舞,借陵光神君之口,暗罵了無數(shù)聲人妖。然后又將文中觀音菩薩與易天行對話時的“他”字,統(tǒng)統(tǒng)改作了“她”宇,雖然銀鼠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為什么一定要讓觀音菩薩在易天行面前做些媚態(tài),刻意為雌,但總覺得無比舒爽。
如欺一來,這鼠心曠神怡,才真正將打字之事,做了自家的買賣。
某年夏時,朱崔記舍丈終,鼠以爪理須,看著電腦屏幕上的全文終三宇,不免生出幾分得意采。
得意之余,一想自己在故事中毀僧謗佛,如今冥間又開,自己死后只怕會墮入拔舌地獄,永世沉淪,不免有些害怕,故而取了個假名,放在那故事的開頭它暗自慶幸,披十貓馬甲,斷不會有人想到寫書地卻是個老鼠才是。
所有事罷,開始上傳,不科真遭數(shù)位佛學(xué)大德在書評區(qū)留痛斥,更有人咒其應(yīng)下拔舌地襖,老鼠后怕之余,復(fù)喜自己果有先見之明。
南無彌勒。
二月中,銀鼠化為流光,來到省城歸元寺外,只見一片哀戚,方知某位大德赴西天去也,禮數(shù)一番。掏幾滴淚,便收拾精神,往小書店去也。
須知它寫選故事久矣,卻不知擄過自己地易天行如今過著怎群地生話,不免有些好奇。
來到墨水潮畔,竄入小書店中。在大堆盜版書籍上溜過,趴在后院那棵時常受水火之災(zāi)的大樹根下,開始偷聽。
只聽屋內(nèi)有一男一女正在夜話,情話綿綿,此處不便詳述,只聞其中有句什么冰火九重天。讓老鼠大威不解。
不幾時。屋內(nèi)一應(yīng)安靜,一年青男子面色不豫行出屋來,手中抱著一堆被子。
老鼠大感,下意識說道:“易彌勒,你也會被趕下床?”
易天行坐在它的身邊,撓頭道:“一時沒控制住,把被子燒了?!?
老鼠見他親切,職業(yè)習(xí)慣發(fā)作,吱吱笑著問道:“何時回須彌?”
“被人管著?;夭蝗チ??!币滋煨悬c了根煙。望著星空,悠悠道:“有了老婆,才發(fā)現(xiàn)家庭生話是很夏雜地。”
老鼠煙癮發(fā)作,饞眼喚道:“大人。噴我兩口,噴我兩口?!?
易天行見它說的賤,哈哈一笑,拔了兩口濃煙往它小腦袋上噴去。
老鼠嗅煙入體,十分愜意:“真是舒擔(dān),鬼吹燈這書盡瞎掰,就這事兒寫的挺真。”
易天行笑了笑,說道:“你來看我做甚?”
“來看看大人成佛之后,生話如何。”
“一般一般,天下第三?!币滋煨胁ヮ^晃腦,面有自矜之色,忽然聽著里屋里鄒蕾蕾咳了一聲,面色頓變,“我走了?!?
入屋之前,易天行忽然回身皺眉道:“當(dāng)佛真地沒什么意思,你比較幸福,記住了,繼續(xù)做你yy寫手這個很有前途的工作吧?!?
老鼠差點兒掉了下去。
易天行忽然又說了句話,眼神里寒意大作,那股威勢差點兒沒把老鼠壓成肉餅:“只是不準去晉江寫我與葉相的故事!”
老鼠顫栗領(lǐng)命。
“若寫葉相與勢至的故事如何?”它望著天上那輪明月,想到月光六動,又想到易朱的初戀,心頭十分溫暖。
(以上純屬虛構(gòu),不可能雷同,自然沒有巧合。)
頑笑話說完了,故事也就此結(jié)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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