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幽關(guān),公孫瑾與糜天禾都在爭分奪秒地休息養(yǎng)精蓄銳,衛(wèi)淵則是與房間與南梔喝茶聊天。
“本宮一直在想,那朱思勃稱帝以后,應(yīng)該如何應(yīng)對天下門閥世家的起兵謀反,按照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做這般冒失的事,如今我才知道,原來他早已暗中借黃仙芝以及百柳樓二十四友在江湖的名號,扶持起了義軍!”
“可那朱思勃千算萬算也沒想到,你衛(wèi)淵早早就發(fā)現(xiàn)了黃仙芝的才華,并且留意將其收編,從而布局,將朱思勃處心積慮暗地里養(yǎng)的勢力,收為己用……”
衛(wèi)淵輕抿一口茶水,伸手打斷南梔說下去:“你想多了,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難知心?!?
“人心這東西,會隨著屁股而變化,坐在什么位置,就會想著什么事?!?
“那黃仙芝借我與朱思勃爭斗,從中獲利,拿到朱思勃培養(yǎng)多年的勢力,如今手握四十萬大軍,怎么可能甘心追隨我?”
南梔繡眉微皺:“所以你的意思是,那黃仙芝有爭奪天下,染指九龍金椅的野心?”
衛(wèi)淵點點頭;“我有百分之九十把握,這家伙肯定要趁著打天下亂之際,自立成王,與各路門閥爭一把皇位?!?
南梔忽然嘴角上揚,露出傾國傾城,剎那芬芳的笑容。
“我知道了,你肯定也留了后手!”
“我的公主殿下,你男人我是人,不是神仙,我與萬奴王博弈已經(jīng)耗盡了心血,哪里還有空和黃仙芝鉤心斗角,而且你震蕩那家伙的狀元之才是擺設(shè)?”
“???”
南梔不解地道:“你沒有收編黃仙芝?那他今后很可能成為咱們敵人!”
“那是以后的事,眼下只要起義軍不歸順朱思勃即可,況且有黃仙芝的起義軍在,那群門閥世家也能師出有名,以剿匪討伐叛軍的名義出兵,讓他們狗咬狗,自相殘殺去吧,咱們守護國門,穩(wěn)坐釣魚臺即可……”
說話間,敲門聲響起,江流兒走進房間。
“主公,萬奴王帶兵回營了?!?
“哦?”
衛(wèi)淵看向江流兒:“可是帶回了糧食?”
“帶回?zé)o數(shù)車熏肉,還有幾十萬的新羅俘虜,我軍斥候隱約看到其中有個身穿紅色龍袍的人,應(yīng)該是新羅王,李裪?!?
南梔感嘆道:“這李裪真是無能廢物,幾天時間都守不住,連帶自己都被萬奴王生擒活捉了!”
衛(wèi)淵不屑地癟嘴道:“你信不信新羅后人會這樣寫這段歷史,萬奴王阿提拉,稱霸西方歐羅巴,后想染指富饒的魚米之鄉(xiāng)新羅半島,率三百萬大軍攻打新羅王國,李裪親自帶兵,射瞎萬奴王一只眼睛,一箭嚇退匈奴三百萬大軍?!?
南梔不可置信地道:“這不是胡編亂造歷史嗎?他們應(yīng)該不會如此吧?!?
“呵,你小看了這群棒子的無恥,他們歷史都是小說作家寫的,除了吹牛逼就是吹牛逼,畢竟那李裪可是被棒子捧成了東亞第一帝王……”
衛(wèi)淵說到這,緩緩站起身,對江流兒道:“集合全軍,前往北冥關(guān)準(zhǔn)備迎敵,如果我猜得沒錯,明日午時左右,萬奴王就會發(fā)起總攻!”
“遵命!”
匈奴陣營中,提前快馬加鞭趕回來的阿提拉,對老猶太勾勾手指:“朕離開這段時間,衛(wèi)家軍可有什么動靜?”
“回陛下,他們重新修建了北冥關(guān)城墻……”
阿提拉點了點頭,看向宛如難民般,一個個捂著肚子,無精打采躺在地上的匈奴將士:“一點士氣都沒有,將士們這樣狀態(tài),如何打仗?”
老猶太尷尬地道:“陛下,這也是沒辦法,畢竟你離開這段時間,將士們吃不飽,穿不暖,沒糧……”
“誰說沒辦法?”
阿提拉雙眼滿帶殺機,對老猶太道:“讓全軍到演武場集合?!?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