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很快就開始了。
許摘星之前還興致濃郁,現(xiàn)在全然沒了觀賞的心情,一直垂著頭悶在那里,企圖回憶起曾經(jīng)看過的爆料中是否有有關(guān)這個馬風(fēng)凱的蛛絲馬跡。
直到趙津津出場,她才稍微提起了點精神,掏出包里那塊軟燈牌,啪的一下把開關(guān)給按開了。
驟然亮起的紫色光芒差點沒把旁邊兩個女生的眼睛閃瞎。
這個時候用燈牌應(yīng)援還是挺少見的,許摘星也是直接去的當(dāng)?shù)匾患覠粝鋸V告公司,現(xiàn)場給人老板畫了個設(shè)計圖,連說帶比劃,讓老板當(dāng)場趕工出來的。
她問了趙津津,趙津津說她最喜歡紫色,于是就這么定了應(yīng)援色。
昏暗的觀眾席突然亮了個這么亮眼的玩意兒,連攝像都把鏡頭給過來了。大屏幕就出現(xiàn)一塊巨閃的燈牌,“趙津津”三個閃閃發(fā)光,賺足了視線。
剛才給許摘星八卦的女生湊過來,笑著問:“原來你是趙津津的粉絲啊。誒你這個在哪做的,好厲害的樣子,我回頭也給我偶像做一個。”
許摘星跟她說了,等趙津津表演結(jié)束,就把燈牌收了起來。
正式的慈善晚宴要等全部舞臺表演結(jié)束才開始,趙津津下臺后就去了明星席,許摘星托著腦袋悶聲坐在座位上,沒多會兒,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她回頭一看,居然是安南。
自從上次設(shè)計大賽結(jié)束,她就沒跟安南見過了,只是偶爾安南會發(fā)個短信問候兩句。嬋娟成立之后,安南給她做了遠程訪談,飛天系列的裙子都上了那一期的麗人。
而后果然跟安南設(shè)想的一樣,史上最年輕奪冠設(shè)計師的名頭果然讓那期雜志銷量暴增,
看見是他,許摘星沉悶的心情才終于好了一些,驚喜道:“你怎么也在這?”
安南在她旁邊的空位坐下來,笑著道:“看到趙津津的時候我就在想你是不是也來了,沒想到在大屏幕上看到你舉牌子。”
有安南在,許摘星也就不好再發(fā)呆了,不過安南多人精啊,很快就發(fā)現(xiàn)她有些心不在焉,順著她老往前瞄的視線問:“你看誰呢?”
許摘星想了想,安南在雜志媒體圈混了這么多年,八卦小道消息應(yīng)該也不少,如果想對馬風(fēng)凱下手,還是得多掌握一些他的情況才行,于是假裝好奇道:“我剛才聽旁邊這兩個小姐姐八卦,說前排那個穿黑西裝的男人是個人渣?!?
安南往前看了幾眼:“誰?。俊?
話落,馬風(fēng)凱剛好側(cè)過頭跟旁邊的人說什么,安南看見他的臉,頓時一副了然的神情:“他啊,那的確是個人渣?!?
許摘星驚訝道:“你也知道?”
安南挑眉:“知道我外號叫什么嗎?”見許摘星一副求知若渴的表情,噗嗤笑道:“八卦小靈通?!?
許摘星也笑了,若無其事道:“這種人渣,就沒人收拾他嗎?為什么還把他留在圈內(nèi)禍害人啊?”
安南嘆氣:“人品是不咋地,但能力確實強?,F(xiàn)在國內(nèi)能叫出名字的那幾個男模都是他帶出來的。聽說他現(xiàn)在轉(zhuǎn)行帶藝人去了,經(jīng)紀公司哪管你人品好不好啊,反正是做幕后的,又不需要站出來被觀眾審視檢驗。”
許摘星不開心道:“那就由著他給人下藥逼人就范???”
安南說:“所以他是出了名的人渣呢。人家資源互換都講究一個自愿對不對,我愿意被潛是一回事,你強迫我又是一回事。我聽說之前模特圈那件事鬧得挺大的,雖然最后壓下來了,但他也在那圈子待不下去了。不然你以為他為什么要跳槽到影視圈?最近倒是沒再聽說他搞事,應(yīng)該是上次的事給了他警示,現(xiàn)在不敢胡作非為了?!?
許摘星像個好奇寶寶:“那他結(jié)婚了嗎?他家人知道這些事嗎?”
安南笑著說:“這種人怎么可能用婚姻束縛住自己,不過聽說情人倒是不少。你情我愿的事,大家也不好說什么,他手段挺陰的,人又記仇,沒幾個人愿意招惹他,畢竟被小人惦記的滋味可不好受。你別看他老實巴交的,心狠著呢,還專挑那種冷冷酷酷勁勁兒的男生下手,而且好那一口……”
安南一頓,驀然反應(yīng)過來這次八卦的對象還是一個未成年,趕緊剎車了,伸手在她頭上揉了一把:“你以后還是少聽點這種限制級的八卦吧,不利于你的身心成長?!?
許摘星笑笑沒說話,袖下的手指卻已經(jīng)死死捏緊了。
冷冷酷酷勁勁兒的男生,說的不就是自己愛豆嗎???
此人必死。
安南說完八卦,把目光重新投回舞臺,正準備欣賞一會兒表演,許摘星一副聽八卦入了迷的模樣蹭過來,繼續(xù)問:“哎呀,再多講講嘛,他除了人品不好,還做過其他什么招人恨的事嗎?”
安南一臉無語地看著她:“你這個小姑娘,好的不學(xué),怎么喜歡聽這些沒營養(yǎng)的東西?!痹捠沁@么說,還是壓低聲音道:“都是傳,我也不知道真假,聽說他幾年前在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過一個十歲的男孩……”
許摘星這下是真的驚恐了:“你的意思是……”
安南點點頭,聲音壓得更低:“我有個朋友跟他住一個小區(qū),夜跑的時候見過一次那小男孩,說是又瘦又虛,見人就躲。不過后來就再也沒見過了,我那朋友愛吹牛,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
許摘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蹭蹭地冒寒氣。
安南愛憐地看著她:“叫你瞎打聽,嚇著了吧。算了算了,看表演,嘿現(xiàn)在臺上這小帥哥不錯,快看。”
許摘星哪還有心思看小帥哥,腦子里嗡嗡一團亂響,又憤怒又惡心,到最后都有些反胃了。安南察覺她不對勁,擔(dān)心道:“你怎么了?”
她按住胃部,勉強笑了一下:“沒吃晚飯,胃有點痛,安南哥我回房間去休息一會兒啊,再聯(lián)系?!?
安南說:“我送你吧。”
許摘星搖搖頭,弓著身子站起來:“沒事兒,你看節(jié)目,我自己回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