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傳來崔大慶怒不可遏的聲音。
“寧思甜,你給我滾出來,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床上的兩個人僵住,寧思甜滿頭的怒火像是一下子被冰水撲滅,頭腦瞬間清醒,然后才意識到自己和邢峰竟然在床上扭打,頓時像是被蝎子蟄了般,甩開邢峰跳下床。
邢峰也跟著跳下床,皺眉看了眼房門。
“寧思甜,你再不開門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么大動靜,肯定會驚醒筒子樓里的鄰居。
寧思甜不想面對那些人,一個箭步?jīng)_到門前,打開門。
“崔大慶,你……”
打開一條縫的房門被崔大慶突然用力推開。
然后,他就看見頭發(fā)和衣服都凌亂的寧思甜,還有床邊衣服也很不整齊的邢峰,還有,亂糟糟的單人床,皺巴巴的小碎花床單……
這一切,都表明屋里這兩個人剛剛在干什么。
崔大慶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涌上頭頂,耳朵里嗡嗡響,眼前更是一陣陣發(fā)黑。
賤人!
不要臉的賤人!
崔大慶有一肚子的臟話要罵,卻氣得說不出來,被氣到發(fā)抖的手指著寧思甜老半天,憋出一句:“寧思甜,你可真不要臉,被我罵了兩句,就迫不及待勾引別的男人,你爸媽知道你這么水性楊花嗎?”
然后又覺得不對,繼續(xù)怒罵:“你剛害死我的孩子,現(xiàn)在就跟別的男人睡覺,你真讓人惡心!枉費我前兩日還覺得你是好的,想著娶你回家,結(jié)果你連綠帽子都給我戴上了,寧思甜,你對得起我嗎?!”
原本寧思甜還有些不好意思和難堪的,被崔大慶劈頭蓋臉罵完,她也上火了。
“崔大慶,你有病吧?我早跟你說過,我已經(jīng)徹底不喜歡你了,讓你離我遠(yuǎn)點,你特么當(dāng)自己聽不懂人話,這就算了,今晚這事,我說了,我什么都沒干,你不信,你還把我臉打腫了,你自己也說我們之間徹底完了,怎么?現(xiàn)在是忘了自己說過些什么不認(rèn)賬了?崔大慶,我告訴你,我們之間壓根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沒有開始,也沒有結(jié)束!我現(xiàn)在就算立馬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也是我的自由,而你連戴綠帽子的資格都沒有!”
寧思甜一頓怒吼,吼得崔大慶心里更窩火。
“你、你怎么敢這樣對我說話?你這種態(tài)度簡直太惡劣,我告訴你,我會生氣的!”
“我呸!你氣死才好!”寧思甜直接啐了他一口。
崔大慶氣結(jié),指著走過來的邢峰,怒不可遏:“寧思甜,你就找他這樣的來氣我?你搞清楚,他才多大,你多大?你好意思嗎你?”
“我就找他這樣的怎么了?!”
寧思甜不服氣,一把拽過邢峰,挽住他的胳膊,抬著下巴道,“我比他也沒大很多,更何況我顯小,我看上去比他更小!就算年齡大也沒事,女大三抱金磚聽說過嗎?我跟他在一起,那是他撿便宜了!”
崔大慶發(fā)抖的手指指向?qū)幩继穑种赶蛐戏?,又移回寧思甜鼻前:“你們……太不要臉了!你們剛剛是不是……是不是……?
寧思甜不屑嗤笑,拽住邢峰的衣領(lǐng)把他往下拉,然后當(dāng)著崔大慶的面直接啵了他一口。
松手、轉(zhuǎn)身、挑眉:“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們剛剛在干什么嗎?現(xiàn)在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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