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祠堂處傳來消息,唐三十六要人去雞鳴庵抬了一席素齋。
只不過素齋還沒有做好,所有的事情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就像昨天一樣,聽到素齋這個詞后,唐老太爺?shù)哪樕兊卯惓ky看,雙手微顫。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唐老太爺終于平靜下來,問道:“味道如何?”
“那桌素齋是在夜里送進祠堂的,已經(jīng)冷了。”
唐三十六沉默了會兒,說道:“味道普通,又不是真的肉,不如以前的澄湖樓,也不如國教學(xué)院的食堂?!?
唐老太爺沉默了很長時間,說道:“是嗎?我死之后,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人愿意吃?!?
“爺爺,這就是我們最大的區(qū)別?!?
今日這場漫長的談話進行到此時,唐三十六終于第一次喊出了這兩個字。
但這兩個字并沒有讓屋里的氣氛變得溫暖起來,反而更加寒冷,就像他接下來的聲音。
“是的,為了培養(yǎng)我做唐家的家,這二十幾年里,你確實待我極好,家族確實付出了很多,但你想過沒有……那些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家族里所有人都愿意接受的,比如諸房無后這件事情!”
唐三十六憤怒說道:“是的,我唐家自有修道天賦,壽元綿長,將來您千年之后,我完全執(zhí)掌家業(yè),諸房想怎么生就怎么生,那些弟弟妹妹比我小很多,再也無法威脅到我……但您有沒有想過這樣做太狠了?”
“四嬸那年偷偷懷了個孩子,借口母親病重回娘家藏了五個月,結(jié)果還是被你知道了,你要四叔逼著四嬸藥掉了那個孩子!你有沒有想過,四嬸有多痛苦?與之相比,長房收到的那些的仇視眼光又算得了什么呢?”
“至于雞鳴山的素齋……你不用擔(dān)心,因為我不是你。”
唐三十六有些失望地看了老太爺一眼,起身向屋外走去。
陳長生也走了。
屋里只剩下唐老太爺一個人。
他一個人坐在桌邊,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些翠綠竹牌,就這樣靜靜地躺在桌面上,再也沒有動過。
……
……
陰云重聚,夜晚的河面很安靜,很暗沉,
如果是以前,這里的河面應(yīng)該映照著很多燈火。
唐三十六坐在河邊看著黑漆漆的對岸,想著以前的那些日子。
陳長生也在,今天他再次來到唐家長房的莊園做客,不過不是以教宗的身份,而是做為一個朋友。
就在不久前,老宅傳來消息,唐老太爺答應(yīng)了唐三十六的要求,不知道是因為那局牌,還是因為年輕人展現(xiàn)出來的敢于掀翻牌桌的決心。
又或者,只是因為雞鳴庵的素齋。
唐三十六忽然問道:“想知道這個故事嗎?”
陳長生說道:“如果你想說的話?!?
……
……
(下午太忙,忘記更新了,今天就這一章吧。明后天就要啟程回湖北,家里事情多,更新會放緩,持續(xù)一個月雙更,讓我的精神狀態(tài)好了很多,大家看著也比較得趣,這樣真的很好,謝謝大家。更新只是緩幾天,旅途結(jié)束,到宜昌家里后,肯定會繼續(xù)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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