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容平靜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她當(dāng)然不會還手。
南溪齋弟子們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尤其是葉小漣等少女更是握緊了劍柄。
便在這時,一個瘦瘦的老人來到了場間。南溪齋的劍陣,對這位老人來說起不到任何作用,不是因為老人很強大,而是因為他是大周皇宮的太監(jiān)首領(lǐng),是深受圣后娘娘信任的近臣,而且他到來時,高高地舉著一封圣旨。
“娘娘說,不要因為這種小事,影響了你們父女之間的感情。”
太監(jiān)首領(lǐng)看著徐世績面無表情說道。
圣后娘娘這話明明是對兩個人說的,他卻只看著徐世績,意思自然非常清楚。
這是警告。
徐世績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心想這等迕逆之舉,難道還是小事嗎?
她究竟是我的女兒,還是娘娘你的女兒呢?
這些只能在心里想著,表面上他不能有任何流露,甚至還要強迫自己的臉色平靜些。
他看了徐有容一眼,沒有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向國教學(xué)院外走去。
他的背影顯得有些落魄,看著就像是被趕出獅群的老獅子。
徐有容看著父親的背影,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太監(jiān)首領(lǐng)望向她,神情頓時變得謙卑了數(shù)分,低聲說道:“娘娘請您入宮?!?
徐有容接過圣旨,說道:“等我片刻?!?
……
……
“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而且在國教和她之間,我不可能站到她那邊?!?
陳長生拒絕了與徐有容一道入宮的想法,這句話里的她,自然指的就是圣后娘娘。
徐有容沒有說話,她其實也很清楚,如果帶著陳長生入宮是件極冒險的事情——她知道那位胸懷天下,甚至更加的圣人,對世間的那些情感是何等要的居高臨下、漠視,圣后娘娘這兩年沒有對陳長生做什么,可能是因為要考慮離宮方面,也可能是因為一直無法確定,現(xiàn)在各種線索都已經(jīng)指向了十?dāng)?shù)年前的那件懸案,誰也無法保證,她在皇宮里見到陳長生后,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你不用擔(dān)心我?!标愰L生看著她的神情,知道她在想什么,說道:“入京前你才施展過一次圣光術(shù),昨夜師叔用圣水替我浴身,又多了一道屏障,短時間里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而且南溪齋的劍陣不是會一直在外面?”
徐有容沒有再說什么,就此離去。
站在窗畔,看著漸漸遠去的她的背影,陳長生的神情變得有些沉重。
他比誰都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比她清楚,比教宗清楚。
他的經(jīng)脈盡數(shù)被星輝燒蝕而斷,沒有辦法修復(fù)。
他的神魂隨著鮮血滲進骨肉里,無計可以消除。
他的傷勢現(xiàn)在看似被壓制住了,但生機正在不斷地流失。
他的身體與命運早就已經(jīng)千瘡百孔,破爛不堪。
換成別的人,在這種時候,只怕早就已經(jīng)失魂落魄,但他卻依然保持著平靜。
他直接走下小樓,向布縵那邊的國教學(xué)院走去。
徐有容不在,南溪齋的弟子們根本沒有辦法阻止他離開,劍陣雖然可怕,但又如何能夠落在他的身上?
國教學(xué)院的主樓外有很多雕像,還殘留著十幾年前那場驚天之變的痕跡,噴泉已經(jīng)修好了,石獸像卻還有些殘破。
他看著蘇墨虞說道:“今后這里可能就要交給你了?!?
他望向唐三十六說道:“如果可以的話,能把回汶水的時間推遲一年,那是最好不過?!?
接著他望向軒轅破說道:“你不要總想著傷已經(jīng)好了,還是得堅持吃藥?!?
最后他望向折袖說道:“我沒辦法繼續(xù)給你治病了,但我會爭取盡早把醫(yī)案拿出來,你千萬不要放棄治療?!?
……
……
(前面三天,和朋友們一共四家開車去伊春玩了一趟,距離確實挺遠,很辛苦,但是很開心,真的很建議大家多出去玩一下,河山之美在書上無法看的太真切,雖說工作都忙,生活都累,但千萬不能放棄享受,老話說的對,生命就應(yīng)該浪費在美好的事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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