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破大怒,嚷道:“你這人怎么跟唐三十六一樣討厭?!?
……
……
陳長生回到小樓,簡單洗漱后,便上了床開始睡覺。昨夜他一直沒有休息,很是疲憊,此時心神也已經(jīng)平靜下來,不再激蕩,只剩下滿足與溫暖,所以這一覺睡的非常香甜,以至于有人來到房間里也沒有發(fā)覺。
莫雨坐在床邊,看著少年干凈清秀的眉眼,微微挑眉,不知道說了幾句什么,聞著房間里重新變得真切起來的氣息與味道,她的心情不知為何變得好了很多,把陳長生的被褥掀起一角,就這樣鉆了進(jìn)去。
很快她便睡著了,即便在睡夢里,也笑的眉眼如花。
如果讓皇宮里的那些太監(jiān)或是朝中的大臣們看到她這副模樣,一定會認(rèn)為是自己眼花了。
窗外淅淅瀝瀝落了場春雨,莫雨睜開眼睛醒了過來,極慵懶地伸展著腰肢,一轉(zhuǎn)身便看見陳長生正貼著自己的腰臀在熟睡,這才覺得有些害羞,秀美的臉龐上現(xiàn)出兩抹紅暈,急急起身離開,消失在窗外的春雨里。
沒有過多長時間,房門被推開,落落走了進(jìn)來。
看著熟睡中的陳長生,她高興地奔了過來,正準(zhǔn)備撲到床上,卻聞到了一道淡淡的脂粉味道。
她蹙著細(xì)細(xì)的眉尖,湊到床上陳長生的脖頸處,認(rèn)真地嗅了嗅,頓時生起氣來,跺了跺腳,鬢間那些像珍珠般的雨滴,簌簌落下。
即便因為生氣跺腳,也沒有真的跺實,因為她不想吵醒了陳長生。
她看著窗外的春雨,恨恨罵道:“莫雨,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把窗戶關(guān)上,把溫柔的春雨與風(fēng)盡數(shù)擋在外面,小樓便自成了一統(tǒng),她覺得再也不會有不要臉的女人來騷擾自家先生,這才放下心來,搬著凳子走到床邊,笑瞇瞇看著陳長生的臉,也不說話,也不做什么,就這么靜靜看著,覺得好生滿足。
……
……
陳長生醒了過來,感覺著左臂被緊緊地抱著,聽著平緩而放松的氣息,不用睜眼,便知道是誰來了,笑了起來,手臂被抱的時間長了,總是有些辛苦,那酸爽是如此熟悉的味道,又怎么會不知道是誰?
睜開眼睛一看,果然是落落坐在床邊,她不知道來了多久,大概是坐的累了的緣故,就像以往那樣,雙手習(xí)慣性地抱住他的手臂,掛在了他的身上,只是她還依然坐在凳子上,這姿式不夠看著有些別扭,當(dāng)然也是相當(dāng)可愛。
睫毛微微顫動,落落醒了過來,有些糊涂地揉了揉眼睛,看著陳長生正看著自己,才清醒過來,有些微羞,更是開心,脆聲喊道:“先生?!?
“乖?!标愰L生摸了摸她的小臉。
二人離開小樓,去藏書館里坐了會兒,等軒轅破和折袖過來,說說了天書陵里的事情。中午的時候,金玉律做好了飯食,用過飯后,陳長生和落落在國教學(xué)院里逛了逛,春雨如粉,不用打傘,只是爬到大榕樹上的時候,腳下有些滑。
看著細(xì)雨中的京都,落落沉默了會兒,轉(zhuǎn)身望向他問道:“先生,您要去周園?”
在國教學(xué)院里相處這么長時間,她可以說是世間最了解陳長生的人,很清楚如果不是有一定要離開天書陵的道理,像先生這樣珍惜時間與機(jī)遇的人,絕對不會如此輕易地便離開天書陵,離開那些天書碑。
陳長生說道:“是的?!?
落落睜大眼睛,不解問道:“為什么呢?”
不等陳長生回答,她低下頭,看著榕樹下的池塘里被雨絲驚出的圈圈漣漪,輕聲說道:“是因為師娘也要去周園嗎?”
陳長生怔了怔才明白她口中的師娘指的是徐有容。雖然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娶徐有容,落落這樣稱呼還是讓他覺得有些尷尬,說道:“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只有通幽境才能進(jìn)周園,她雖然天賦驚人,但不是一直沒有破境通幽?!?
昨夜天書陵被星光照耀了一夜,數(shù)十人破境通幽,現(xiàn)在想來,徐有容這個青云榜榜首就有些相形失色了。
“師娘她前些天已經(jīng)通幽了?!?
落落不知想明白了些什么,重新回復(fù)平時那樣天真活潑的模樣,開心笑著說道:“她的身體里流淌著的可是真鳳的血脈,那么驕傲的人,就算不在意被師父你超過去,又怎么可能被那些庸人搶在前面?”
陳長生微怔,用了些時間才消化掉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
他最先想到的卻是,青云榜應(yīng)該會馬上換榜了。
“恭喜你?!彼蚵渎湫χf道。
落落咕噥道:“這有什么好高興的?!?
徐有容破境通幽,自然離開青云榜。昨夜那么多人破境通幽,如果出了天書陵,也要離開青云榜。
現(xiàn)在的青云榜榜首,含金量變得差了很多。
陳長生伸手替她聽了聽脈,說道:“妖族與人族的血脈差別有些大,尤其是你們白帝一氏,天賦血脈太過霸道強(qiáng)大,所以即便坐照境的你,也可以戰(zhàn)勝很多通幽境的對手,所以不要太過在意,只是如果你要通幽,難度就有些大了。”
想及此,他不禁有些好奇,昨夜折袖究竟是如何破境通幽的,在那個過程里禁受了些什么。
落落忽然看著他認(rèn)真說道:“先生,去了周園之后,見著師娘了,你可不能心軟?!?
陳長生這才想起來,先前她便說過徐有容會去周園。
白鶴傳書已經(jīng)過去了好些年,他對徐有容沒有什么感情,也不如何在意,甚至曾經(jīng)的反感與厭惡都還沒有完全消解,但想著真的可能遇到她,不知為何卻有些莫名的緊張,只是不明白落落為何會這樣說。
……
……
(一寫落落就神清氣爽,比想象中快,徐有容要登場了,陳的緊張便是我的緊張,以后更新爭取盡量都在十一點前完成,以免影響大家休息,我這時候就去寫明天的稿子,明天見。)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