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回吧!別跟這兒站著,惹人眼,我們姐妹也還要說話呢!”
玄天奕無奈地攤攤手,又對鳳羽珩道:“弟妹你看,這都是讓我給慣的啊!就是平時太順著她了,這脾氣是日益見長,你是不知道,在濟(jì)安郡的時候都敢拿腳踹我。你說我好歹也是一皇子,可在她面前那就跟三孫子似的。唉!人生??!”玄天奕說著,嘆了口氣,又抱了抱拳道:“不過既然已經(jīng)把小師父平安送回來,并‘交’到了弟妹手里,那我也就放心了。你們姐妹聊吧!我這就回府去,年禮什么的,過幾日自會送來?!闭f完,又看了看想容,很是不放心地囑咐了一句:“住在九弟府上你要懂點(diǎn)事,不能給人家找麻煩,知道嗎?初六我來接你,咱們再一并回去。”
想容一跺腳,氣道:“初六是我自己回去,你還跟著干嘛?”
“自然是保護(hù)你的!”玄天奕說得理所當(dāng)然,“就這么一個師父,你要是被人劫了去,我跟誰學(xué)本事,對吧?”
鳳羽珩很享受看著這二人吵嘴,在她看來這才叫生活,如果一切都好好的,她很樂意每天看著身邊親人這樣心懷美好地吵吵鬧鬧,大家熱熱鬧鬧地一起生活,欣欣向榮。然而,天下之事總是不隨人心愿,她空有一顆和平安定的心,卻無奈撞上這個‘混’‘亂’的政局,又?jǐn)嚭驮谶@樣復(fù)雜的生存環(huán)境之下,除了迎頭直上以外,別無選擇。
她對玄天奕說:“最近京里有些變故,四哥應(yīng)該也能聽說一些。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總之既然回來了,就進(jìn)宮去給父皇請個安,你想要知道的一切,也就都能看見了?!彼m是弟妹,但很多時候總會讓人覺得她是嫂子,即便是比玄天冥大好幾歲的四皇子也不得不在鳳羽珩的沉著冷靜下敗了陣來。
他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知道了,明日就去給父皇請安?!比缓笥謱ο肴菡f:“我走了,你若有事,隨時到平王府去找我。”
終于將人送走,想容的面上便也沒了之前斗嘴時的樂觀,她問鳳羽珩:“京里到底出了什么事?為何這一路上平王府的人一天一封書信的送到玄天奕手里?眼瞅著他面‘色’越來越不好,可是我問他他又不肯說。”
鳳羽珩拉著想容進(jìn)了府院兒,再吩咐下人將想容的馬車以及帶回來的東西收拾一下,又讓周夫人張羅一個客院兒出來給想容住,這才帶著人先回了自己的房間。待兩人坐好,丫鬟也上了茶,想容也緩了口氣,她這才說:“我原本不想讓你回來,可是這一忙碌,就忘了去信的事。不過你回也就回來了,京里的確是有一些事情發(fā)生,卻也牽連不到你,你就安心的住過一個大年,然后再回濟(jì)安郡去就好?!?
“是宮里要生變嗎?”想容也有自己的一番猜測,“我合計著,要是別的事,玄天奕也不會緊張焦慮成那樣兒,思來想去,也就唯有宮中生變。是不是八皇子做了什么?”
鳳羽珩看著想容,只覺得這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她剛來時,小想容還是個孩子,扎著兩顆丸子頭跟粉黛站在一塊兒,看起來比跋扈的粉黛還要小上一些。那時候的想容沒什么自己的主意,就一味的膽小,怕鳳瑾元,怕沈氏,怕老太太,也怕她,鳳府里的人她都怕,天天就是低著頭走路,誰也不敢招惹。不過想容跟她親近這到是真的,她曾經(jīng)也做過很多努力去改變這個妹妹,不過如今看來,自己對想容的改造還是不及歲月,更不及玄天奕。
一恍快四年,想容長大了,知道思考問題分析問題,也不再像從前一樣怯怯生生,都敢跟皇子斗嘴了,這要放在以前,她真是無法想像的。
見二姐姐一直盯著自己沒出聲兒,想容不由得往臉上抹了一把,再問道:“怎么了?二姐姐為何一直這樣看著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