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死狀也十分的慘烈,雙手因?yàn)樘^于用力而臂骨斷折,幾乎是與肩膀平行的脖子,張大到了極致的嘴唇,腦袋上的頭皮都磨掉了一大塊。
事實(shí)上,這樣的情況,擺得正,擺不正都沒有什么意義,因?yàn)闊o論怎么擺,都十分嚇人,我和陳柔還好,畢竟見得多了,朱俊,朱開山等一眾孝子賢孫今晚肯定得做一晚上的惡夢(mèng)。
不過,我糾結(jié)得并不是朱老太爺死得有多慘,而是因?yàn)樗@個(gè)死狀我根本沒法聽尸,用力將他的身體扳開?放心吧,只要你用力一扳,就能聽到清脆的骨折聲。
扳得好只是骨折,要是扳不好,會(huì)將身體扳斷的。
那樣更加的麻煩。
見我為難,陳柔說道:“煩啦,你讓開!”
我抬眼一看,陳柔就站在我的面前,她一手拿著一包味道奇特的草藥,另一手緊握著一根銀針,我恍然想起,陳柔的銀針能讓僵化的尸體變得靈活,說不定也能讓朱老太爺?shù)纳眢w軟下來呢!
“謝謝??!”我讓到一邊。
陳柔木無表情地說道:“謝謝就不必要了,這是咱們接的生意,我理應(yīng)出一份力,但是,煩請(qǐng)你以后對(duì)我尊重一點(diǎn),不要再對(duì)我動(dòng)手動(dòng)腳的!”
我看向陳柔的臉,見她一臉的肅然,她不是在開玩笑,我心說幸虧剛才沒有抓住她的手不放,不然的話,她扎尸體的銀針說不定會(huì)往我身上招呼!我的心里還是有些不爽,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她這么冷的性子,拒人于千里之外也不奇怪,不知道為什么,她越是對(duì)我冷冰冰的,我反而熱情越高。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賤”?
也有可能是源自心深處的征服欲吧!
陳柔走到朱老太爺?shù)纳磉?,將藥包敷在了他的膝彎處,輕輕地揉了少許時(shí)間,然后接連扎了三針,三針過后,將朱老太爺?shù)耐韧庖焕耐缺闵熘绷恕?
陳柔依法施為,將朱老太爺?shù)挠彝龋p手,脖子一并扳正了,最后扎的是朱老太爺?shù)谋常且会樤氯?,我都看到針尖從肚子上冒了出來,陳柔往回一收,朱老太爺便軟軟地倒在了棺板之上?
陳柔就像是刺死敵人的冷面女俠,一臉淡然地擦拭著針上的污物,然后走到了一邊。陳柔這一番施為了,花了足足一個(gè)多鐘,此時(shí)天已經(jīng)暗了下來,主事人看著我道:“師傅,是不是先將老太爺背回去,然后……”
“背回去?”我的眉頭皺了起來:“尸不踏歸途,你不知道么?莫非你想將朱老太爺葬在陽(yáng)宅之中嗎?”
“我不是那個(gè)意思,可是……”主事人抬眼看了看天色道:“可是天已經(jīng)黑了……”
“天黑了就黑了!”我的目光掃過朱開山等人道:“你們不僅不能回家,還得將沒來的都叫過來!今天晚上,朱老太爺?shù)氖虑椴唤鉀Q,怕是誰(shuí)也沒有覺睡了!知道么?”
朱開山朱開河兄弟已經(jīng)見識(shí)了我們的本事,此時(shí)無有不從:“是是是,就按師傅說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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