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一直盯著此人的背影,不肯移步。
我趕緊聽尸,就聽楊文說道:“他就是巫飛!”
這時候,就見巫飛一邊撥弄著紙錢,以讓紙錢燒得更快,一邊說道:“文子兄弟,對不起啊,今天去了趟長亮家,才知道你已經(jīng)去到另一個世界了,我本來打算去你家看你的,但是我老媽不讓,只好在這里給你燒點紙錢啦,也不多,別嫌棄,留著做路費吧!”
不知道是煙火熏的還是怎么,巫飛一直在揉眼晴,嘴里喃喃地說道:“咱們是發(fā)小,小時候感情多好啊,你,我,鄒東,長亮,那時候我們經(jīng)常一起玩耍,不過長大一些,就不行了,你與鄒東的成績好,考去了一中,再加上我爸的事情,就一直沒有聯(lián)系了,長亮他爸工作調(diào)動,也搬離了這里,等到踏上社會,彼此的距離就更大了,鄒東成了公司老板,你也是白領(lǐng),只有我,還是苦勞力,那天見到你,我本來想問你要電話的,咱們哥幾個多少年沒見了,應該找個機會聚聚的,但是看你的樣子并不懷念過去,所以我也就沒有提起了,沒想到你當天就……”
巫飛將一杯酒淋在草叢之中道:“兄弟,走好吧!”
我回頭看時,楊文的臉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掛上了兩行淚水。
我問道:“楊文,你覺得你的發(fā)小巫飛會是兇手嗎?”
楊文傳語:“不是!”
這時候,紙錢已經(jīng)燒得差不多了,巫飛開始鞠躬,一般鞠躬之后,整個儀式也就算是結(jié)束了,我拉著楊文趕緊避到了一邊,一直到巫飛上樓,這才從巷道里走出來。
到了一處空曠地,我站住了,看著楊文道:“你所說的四位嫌疑人,咱們已經(jīng)走訪了一個遍,事實證明,他們都不大可能是兇手!”
楊文的聲音很堅定:“兇手一定在他們之中,只是我們還沒有發(fā)現(xiàn)!”
“說說你的見解吧!”我道。
楊文的尸語產(chǎn)悶悶的:“我總不能自己毒死自己吧!”
我心說這個我也知道,你不會自己毒死自己,但是咱們討論的不是這個問題好不好,咱們討論的是如何找到害你的兇手!聽他這樣說話,我就知道,他根本沒有自己的判斷,問了也是白問。
我提議道:“要不咱們報警吧!咱們找不出害你的兇手,那是因為,咱們都是業(yè)余選手,讓警察來調(diào)查吧,他們是專業(yè)選手,效率肯定要比我們高!”
楊文似乎沒有聽到我的話,嘴里喃喃地念著:“巴鳳美,沈正平,鄒東,巫飛,巴鳳美,沈正平,鄒東,巫飛,哦對了,還有長亮,長亮,長亮……”
念了幾遍長亮的名字,楊文說道:“我記起來了,我記起來了,在這個過程中,我還見過長亮!他是個小批發(fā)商,當時我跟他打招呼,他給了我一瓶汽水!”
四個發(fā)小之中,他與巫飛沒有聯(lián)系,與鄒東,長亮的關(guān)系都不錯,除了巫飛父親的事情,可能是因為同處于一個階層吧!鄒東是公司老板,長亮是批發(fā)商而楊文是小白領(lǐng),獨有巫飛混得不怎么樣。
人總是習慣性地與自己相近的人靠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