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講,她來索羅城這么久,從未看到女子上街。
這些女子去哪兒了?
被困于府宅之內(nèi)嗎?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赫然傳來了一個少年的聲音。
“當真是不要臉!”
此如平地驚雷炸起,姜音微微愣住,“這不是墨公子的聲音嗎?他怎么從外面回來的?”
墨祁羽藏在人群里好一會兒了,他手上依舊拿著那把白色長劍,眉眼里滿是桀驁。
“一群大男人,竟然在這里給兩個女子難堪!”
他走出來,頗為挑釁地看了一眼公孫不筱,然后又蹲下來,和石白平齊。
“還有你,負荊請罪?你確定這不是當眾威脅?”
墨祁羽抽出長劍指向石白,公孫不筱臉色徒然一變,規(guī)勸道:
“公子,可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吶!”
墨祁羽冷冷一笑:“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么!”
只見長劍向上一挑,那捆著荊條的繩子就斷了。
荊條落地,石白微微愣住。
“他昨夜沒回來?”
顧南卿問。
姜音仔細想了想,昨夜她們回來的匆忙,的確好像沒看到墨祁羽,沒想到這哥們在外面通宵了。
“好像沒看見?!?
墨祁羽昨夜本就不太開心,去索羅城酒樓喝了點酒,一路上看到的男的都她媽的有病。
他實在忍不住了,出手打了一路。
“我今個早上回來的時候,沿路看見許多個有失心瘋的男子?!?
“我真是不懂你們索羅城的規(guī)矩,憑什么女子要被你們那樣作踐!”
“你們難道不是女子生養(yǎng)的嗎?光天化日之下,打罵親母妻女,她們做錯了什么?”
“最可笑的是,有些男子,整日里酗酒賭博,家中生計全靠妻子也就算了,偏偏他還瞧不起他的妻子,試問,哪個男人瞧得起他?”
他揮劍怒喝,隨便指了幾個人:“你、你、你!”
“你們瞧得起!”
他們紛紛搖頭。
“作為一個男人,不能以責任擔當為驕傲的資本,反而愛慕虛榮好吃懶做,你算個什么頂天立地的男人?”
“成家立業(yè),佳偶天成,你的妻子原本也是世上明月珍寶,怎么就堪堪被你辱沒!”
墨祁羽喝了些酒,整個人便想到什么說什么,他隨意拽出一個男人,指質(zhì)問道:“她待你不好?”
那男人被嚇到了,急忙搖頭。
“這是北疆!”
墨祁羽突然說道,“與北狄相近,你們這群人被顧家軍庇護,得以有全然的美滿日子,你們有沒有想過,若是有朝一日,北狄打進來了呢!”
四下寂靜,鴉雀無聲。
石白皺緊了眉頭,他覺得,這個男人說的有道理。
有些偷偷溜出來看的女子,聽完這些竟然也默默流淚。
這么多年,總歸是有個男人替她們說話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