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一秒,顧南卿的手腕被人牽起,整個人被帶到了床上,而后,她聽公子靈輕聲說了一句“得罪了?!?
他的手解開她的衣衫,他的頭埋進(jìn)她的肩。
他的頭發(fā)落在她的臉上,癢癢的。
也是同時,嘭——門被推開。
顧南卿自然知道此刻該有反應(yīng),“啊!”
公子靈一把扯過被子蓋在她的身上,隨后看向門口,厲聲呵斥道:“什么人!”又借著月色瞅著幾個彪形大漢帶著刀站在門口。
那大漢一臉猥瑣的看著床上衣衫糾纏的二人,道:“咱哥幾個瞅著時辰不早了,二位還沒休息,帶人進(jìn)來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兒?!?
“夫人沒事吧。”
說罷還一直瞟著顧南卿。
公子靈冷笑道:“我同我娘子親熱,方才并未關(guān)燈,約莫過了片刻,覺得不妥,這才吹滅了蠟燭,怎么也打擾到了你們不是?”
“若是貴山莊是這般待客,那我可要細(xì)細(xì)考慮家妹該不該嫁!”
那門口的人可不想把事情鬧大,急忙道:“貴客息怒,我們也是關(guān)心則亂,這就出去,您和夫人繼續(xù)……繼續(xù)。”
說罷就退了出去,連帶著把門帶上。
只是門口似乎站著兩個人。
在守著。
屋內(nèi)雖燈光昏暗,顧南卿卻是可以看清公子靈的臉。
他眉眼冷淡,雙耳卻緋紅。
只聽他緩緩道:“卿卿,他們今夜派了人守在這里。有件事可能需要你幫忙?!?
“什么忙?”
“卿卿?!?
顧南卿微微愣住。
只見公子靈微微低下頭,湊在她耳邊不知說了一句什么,顧南卿覺得自己的臉更燙了。
他起身還補了一句:“約莫就是這樣?!?
“卿卿,你會嗎?”
顧南卿猶豫片刻后握緊了拳頭,眼神堅定道:“會?!?
天上明月睡在云彩上,扯來月亮捂住耳朵。
不知過了多久,顧南卿朝門口一瞥,見那人已走了,欲立刻翻身下床。
可剛動身,就被身旁人攥住手腕。
她轉(zhuǎn)頭,碰上一雙滿是情欲的眼。
“卿卿,你惹我?!?
顧南卿覺得這人腦子有病。
而這邊,楚南說要帶朝羽去看看他的藥引,二人一路來到了水牢。
水牢是專門用來關(guān)押叛徒、罪犯的地方,這里常年陰暗潮濕,一片漆黑。
朝羽身體不好,也就從未來過,但他知道,寨子里有這塊地方。
楚南舉著蠟燭,道:“你當(dāng)真喜歡那個叫音音的?”
朝羽雖然不知道楚南說這話的意思,可還是恭敬回道:“是,我一眼就喜歡上她了?!?
楚南輕飄飄丟了一個“呵?!?
但朝羽的腦海里卻全是音音的模樣,有一件事,他沒說謊,他是真的喜歡上了音音。
他從未遇到過,她這般心地善良的女子。
“朝羽啊,哥哥有沒有給你說過,這女人都危險,越是好看的女人越危險?”楚南轉(zhuǎn)身問道。
朝羽搖了搖頭,“哥哥,音音她與旁的女子不同。”
楚南見朝羽這般執(zhí)拗,也沒辦法,只是嘆了口氣。
“我是想讓你成親,可不是同這些來路不明的女子成親,你自幼身體就不好,好不容易等到這藥引找到,我自是想讓你平平安安幸幸福福?!?
“哥哥,這么些年,辛苦你和的二哥了?!背鹗潜粌蓚€哥哥拉扯大的,心中對兩位哥哥的敬意自然是比天大。
不知不覺,二人就來到了這所謂的“藥引”面前。
池中人耷拉著腦袋,沒有什么生氣,見到有人來了也不曾抬頭。
看起來可憐極了。
“哥哥這是!”朝羽不解,為何要如此折磨他?
楚南卻是目露癡狂,“好弟弟,他的心就是你的藥引?”
“哥!你在胡說什么?我怎么能吃人心呢?”
楚南搖了搖頭,他看著池中人,像是欣賞一件藝術(shù)品,他笑道:“你不懂你不懂,只有他的心才最為合適?!?
朝羽忽然想到姜音口中的朋友,問道:“這人怎么來的?”
楚南道:“說來也巧,是雷子在林子里捉的,哦對了,哥哥在他身上還發(fā)現(xiàn)了一件好東西?!?
只見楚南從懷里掏出一個玉佩來,通體碧綠,是觀音像。
赫然就是墨祁羽的青玉觀音。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