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是笑著看著你,就連反駁你的聲音都是溫溫柔柔不成樣子的。
顧南卿別開他那虛假的目光,緩緩吐了四個字,而這四個字卻讓赫連影嘴角的笑再也掛不住。
墨祁羽一個人在營帳內待著,恰好烏雅閑來無事尋他。
烏雅一進帳篷,就問了墨祁羽一個問題:“世子爺,你說到底是皇親貴胄的命重要還是普通百姓的命重要呢?”
墨祁羽依稀記得這個終日里帶著毛筆的少年叫烏雅,雖然不知他的來意,但如今看來,他似乎并沒有什么惡意,于是便也仔細想了想:“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會問出這個問題,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人的性命從本質上來講,都是同等重要的,所以不存在到底是皇親貴胄的命重要,還是普通百姓的命重要這個問題?!?
烏雅聽罷勾了勾唇,贊了一句:“世子爺所極是,但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句話,從某種程度上不僅是在強調法律的重要性,但同時它也在強調天子與庶民兩種身份的不同,那您是如何看這個的呢?”
墨祁羽就知道烏雅要繼續(xù)就這個問題不放,于是繼續(xù)答道:“天子和庶民本質上都是人,是人就有名,這兩個是身份上的不同,職責上的不同,并沒有什么高低貴賤之分,換句不太雅致的話來解釋,就是天子要拉屎,庶民要拉屎,屎都是臭的。”
烏雅不再問了,他甚至捂起了鼻子,仿佛真的聞到了什么臭味一樣。
“世子爺說話,怎么也這么不雅?!睘跹欧畔率郑旨毤毿崃诵?,這才徹底放松下來。
墨祁羽收拾了一下行李,將隨身帶的衣服掛了起來,解釋道:“那你明白了嗎?”
烏雅點了點頭,墨祁羽笑道:“這不就行了,若是來日你想看自己有沒有講清楚某些道理,便尋個小孩來,講給他聽,若是他都聽懂了,那就證明你也講明白了。”
烏雅總覺得這話聽起來怪怪的,可是半天琢磨不出來哪里奇怪,最后,他只得放棄了。
“世子爺,你和顧姑娘是什么關系?”
墨祁羽掛衣服的手一頓,他笑了笑,想起了顏紅衣上次調侃他和顧南卿時,顧南卿似乎有些不悅,于是便道:“什么關系?不就是將軍和監(jiān)軍的關系嘛?!?
不過這個烏雅也是奇怪,怎么就跑到面前來問這個,奇奇怪怪。
“你喜歡她嗎?”烏雅又輕聲問。
墨祁羽又將掛好的衣服拿下來,重新整理,這是什么意思?烏雅為什么一直在問這個。
有問題,有大問題。
“你問這個的原因是你喜歡顧南卿?”墨祁羽試探問道。
烏雅見被發(fā)現(xiàn)了,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點頭承認。
墨祁羽不解,道:“你喜歡她什么?”
烏雅答:“皮囊?!?
“如此膚淺?!蹦钣鸷鋈环餍渑?。
烏雅:“……”這人莫不是有???
而顧南卿,此刻卻剛回營帳內,沒坐一會兒,馬嘯就急急忙忙闖進來,讓她去救顏紅衣。
“顏紅衣怎么了?”顧南卿問。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