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出場就急忙用粗獷的聲音向姜音解釋:“我們閆虎山上的土匪不是一般的土匪,我們不濫殺無辜,我們可不是巳蛇那群狗蛋玩意,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我們是有原則的土匪,打家劫舍、劫富濟貧,順便接一點鏢局的活,你放心,我們兄弟都干干凈凈。”
“你也別擔心朝羽,他更是不管這些事兒?!?
說罷還一臉期盼的看著姜音。
姜音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朝羽急急忙忙跑過來,看到刀疤臉,匆匆忙喊了一句“二哥”。
“二哥,你回來了?!?
原來這個男人就是閆虎山上的二當家——秦慢。
秦慢嘿嘿笑了兩聲,看起來憨厚老實得很。
“這不是收拾完巳蛇那群玩意兒就回來了,路上呢又聽說你竟然帶了個姑娘回來,這不是來看看未來弟媳。”
“我剛都聽到了,人家姑娘覺得你挺好的,啥時候結呀?”秦慢問道。
這個問題拋出來,整個屋子都安靜了。
朝羽倒是沒想到自家二哥會問這個,于是目光閃爍,結結巴巴回道:“這……這……”
這個問題可是不好回答,幾人本來就是逢場作戲,若是敲定了日子,那可是真要成親的。
顧南卿開口了,她接過話,道:“音兒覺得好并不是全部,我和郎君一來貴府就被關在這里,還沒逛逛看看情況呢。更何況,各位兄弟更是把我和郎君當成犯人一樣看守,這門婚事,我這個做嫂嫂不太滿意。”
姜音覺得顧小姐果然厲害,幾句話就將一個疼愛妹妹的嫂嫂形象刻畫的入木三分,還解了當前困境。
公子靈在一旁并未說話,他只安靜地跟在顧南卿身邊,溫柔地看著她。
秦慢疑惑,望向朝羽,問道:“啥意思?這是說,咱給人軟禁了?”
朝羽點了點頭,小聲道:“這是大哥的意思?!?
接下來,朝羽就繪聲繪色講了昨天的事兒,惹得秦慢舉起手就是一流星錘砸在地上,一下子砸出來一個大洞。
只聽他呵斥道:“胡鬧,他不好好去搗鼓那些藥,在你這兒胡來什么?我一會兒去好好說道他?!?
然后又轉過身,看向顧南卿、公子靈、姜音,道:“諸位莫怪,大哥他行事向來如此,就是嚴苛了些。剛剛嫂嫂的話我老二是聽進去了,從現(xiàn)在開始,這斜風寨諸位是想逛哪里就逛哪里?!?
說完又重重提起自己的流星錘,目光狠厲,高聲道:“誰要是敢攔你們,有如此地?!?
又是“砰”的一聲,地上又是一個大窟窿。
外面來往巡邏的人見此,均是心照不宣的沉默停住站在那里,然后緩緩散開。
秦慢收起方才的狠厲,一臉微笑的看著顧南卿,“嫂嫂這可滿意?”
顧南卿點了點頭,勾唇淺笑,道:“二當家爽快?!?
“嘿嘿?!鼻芈讲胚€沒看清這位嫂嫂,只覺得她冷得很,如今一笑,倒是美極了。
再看那哥哥,瘦了吧唧,這嫂嫂原來喜歡這款的。
還是外面流行這種小弱雞?
秦慢實在好奇,剛準備開口問,就見一個披著頭發(fā)的男人鉆進來,湊到他耳邊說了些什么。
“不好意思各位,寨子里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一下,晚上,晚上我們聚聚聊聊成親的事兒,再喝點酒聊聊天?!?
沒等他們回話,秦慢就道:“就這樣說定了哦。”
壓根沒給他們拒絕的機會。
臨走時,那長發(fā)男人瞥了一眼顧南卿,二人視線交匯的瞬間,顧南卿覺得自己像是被一只毒蛇盯上了。
秦慢離開后,朝羽熟練地將門扶起來,然后輕車熟路的將門修好,關上。
然后看著大家道:“不好意思各位,諸位的那位朋友確實是被山上的匪盜抓走的,此刻正囚禁在我斜風寨的水牢中,狀態(tài)很不好?!?
顧南卿在聽到“狀態(tài)很不好”幾個字時重重皺了下眉,而這一幕也落到了公子靈眼中。
“不過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他出來的,雖然這可能會很難?!背鸪兄Z道。
桌上,纖細白嫩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顧南卿輕聲問:“有一件事我不明白,按照二當家所講,這斜風寨不似尋常土匪窩,盡做燒殺搶掠之事,反倒是劫富濟貧,頗有俠盜之風,既是如此,又為什么抓著我們的朋友不放呢?”
“這……”朝羽陷入了掙扎,他要是說了,自己就活不了了,可要是不說,音音會很傷心吧。
他看向姜音,溫柔的目光能掐出水來。
不行,不能讓音音傷心。
朝羽下定決心,開口道:
“這事,說來話長。”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