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姜音糾結(jié)不已。
“姑娘,在下……家中有不少……奇珍異寶……可……”
“可以!”姜音也不想救,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我佛慈悲。
公子靈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把劍。
而這把劍正是墨祁羽的。
“卿卿。”
顧南卿看見了公子靈,抬眸的瞬間,抽出了劍。
劍鋒銳利,就這樣橫在了公子靈的脖子上。
一股寒意就這樣爬上公子靈的心。
他微微垂眸,眼尾也泛起紅意。
啞著嗓子道:
“卿卿……這是什么意思呢?”
“為何,每次,你都要將刀尖指向我?”
“你是懷疑我加害墨祁羽?”
顧南卿眉眼冷冽,回避了他的所有問題,只問道:“他在哪兒?”
“卿卿,你我之間……”
公子靈話音未落,那脖間劍意更甚。
“呵……”
她竟是一點都不信了。
“他在哪兒?”顧南卿又問。
公子靈看著顧南卿,看著她眉眼如冰,看著她的眼底沒有他。
“卿卿,我不屑加害于他,他許是被這山間匪盜捉了去?!?
“這是他的劍,在方才過來的那個岔路口的草叢里發(fā)現(xiàn)的?!?
公子靈說話的語氣平靜,不復(fù)方才的心傷,但顧南卿拿劍的手卻有些不穩(wěn)。
他這般清風(fēng)明月又高傲的人,怎么能忍得了這些。
顧南卿的目光落在墨祁羽的劍上。
她接過劍,抬眸看向公子靈,公子靈的目光卻不再落在她的身上。
此般,最好。
風(fēng)過林梢,山間月攛掇起群星讓步,就它一輪照了年年又年年。
公子靈看著顧南卿騎馬轉(zhuǎn)身,一步一步走的絕決。
月光落在她的身上,像是一層薄紗。
她的背影孤獨,但卻不落寞。
顧南卿是一匹孤狼,他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孤狼是不用待在狼群里的,一個人就足夠利索、瀟灑、毫無顧忌。
她想盡一切辦法推開他,拒絕他,她就一個人走在路上。
和風(fēng)一起,和月亮一起。
她厭惡他。
公子靈笑了,卻是自嘲的笑。
姜音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顧姑娘一個人坐在老遠的地方,手上拿著銀白色的劍。
那是墨祁羽的劍。
而自家主,則一個人坐的更遠。
姜音似乎是有些害怕,她對身旁的男人說。
“你放心,我肯定把你送回去,但一會兒你可別亂說話?!?
那男子微微一笑,好脾氣道:“這是自然,多謝恩公。”
“嗯嗯嗯,不客氣?!?
姜音搪塞完身邊這個,急忙招手道:“顧姑娘!兄長!我回來啦?!?
那男子亦是跟在她身后,一身寬大的紫色長衫平添貴氣。
光看外表,就知道不是什么普通人。
公子靈掀了掀眼皮,沒說話。
還是顧南卿開口問道:“他是?”
“路上撿的一個患者,會付診金的。”姜音急忙開口解釋道,生害怕這男人不給錢。
“嗯?!鳖櫮锨涞瓚?yīng)了聲。
“還是沒有找到墨公子嗎?”姜音道。
“墨祁羽許是被土匪捉了。”
顧南卿回道。
“?。俊苯舸蠼?,“我是胡說八道的,我怎么這么烏鴉嘴。”
姜音想到自己早上說的,真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姜音問。
沒有人回答她。
這個時候,若是有人知道土匪窩在哪兒就好了。
也就是這時,身后的俊俏男人扯了扯姜音的袖子,道:“恩公可是要去這閆虎山的土匪窩?”
“對啊,這你就別摻和了,你這病走兩步都喘?!?
姜音有些頭大。
可那男子卻是莞爾一笑,謙虛道:“實不相瞞,在下就是這閆虎山的土匪?!?
姜音:!
公子靈:!
顧南卿:!
這不早說。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