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澹淵伸出修長的手,輕輕揉著魏紫微蹙的眉心:“有些事,確實不如表面看到的好,可也沒那么糟。風氏和云家,這么多年,也算互相扶持吧。
“皇上給云家機會,更多也是考慮皇后和太子的感受。即便沒有祖母那道遺令,皇上最終還是會下圣旨,只是措辭不同罷了?!?
魏紫長嘆一聲,感慨道:“最難不過帝王家……不提這些了,還是想想祖母吧,這幾日她心情不好,怎么才能讓她開心點呢?”
說到此處,風澹淵眸中有了幾分哀怨之色:“你跟小胖子準備一直住在扶桑院了?”魏紫帶著風嘉羽去燕王府住理所當然,可他拉不下臉,這幾日一直住宸王府。
“照顧祖母方便些。不然我在兩個王府之間來回跑,也挺麻煩的不是?”魏紫實話實說。
風澹淵默然,片刻后淡定道:“我今天搬去朱襄閣,小胖子住瑞福堂,你來朱襄閣?!?
魏紫啞然失笑:“王爺這是一個人住,孤單寂寞了?那你來扶桑院住,也省得下人再去打理朱襄閣了。”
風澹淵斜眼覷她:“扶桑院太小,住著太局促,我不習慣?!?
總不好說扶桑院離瑞福堂太近,沒有隱私吧?
*
兩人到瑞福堂時,天還未暗。
院子里,風老夫人坐在輪椅上,看風嘉羽玩小木馬。經(jīng)歷過那么一場大的手術(shù),即便有風澹淵的內(nèi)力,魏紫的精心看護,老太太的精氣神總不如從前了。
可見到風澹淵和魏紫回家,她還是高興地指揮下人上菜,又讓小家伙坐在她身邊,讓嬤嬤服(fu)侍他吃飯。
一切顯得溫馨又恬淡,仿佛數(shù)日前那劍拔弩張的一幕不曾發(fā)生過,周圍隱藏的重重危機并未存在一般。
吃過飯,魏紫替風老夫人針灸,又說了些話,老夫人便洗漱歇息了。
小家伙揉著眼睛,也由嬤嬤抱著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