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
朱瑾花邊,魏紫和風(fēng)澹淵坐在院中喝茶。
“你準(zhǔn)備如何整頓世家?”魏紫開門見山地問。
查案只不過是一個借口,世家之中,像盛年這樣的子弟不少,一查一個準(zhǔn)。但人的罪可以定,世家的問題卻不是定罪那么簡單。
“你覺得呢?”風(fēng)澹淵閑閑喝了口茶。
“我沒什么覺得?!彼皇且粋€大夫罷了,向來遠(yuǎn)離政-治,若非風(fēng)澹淵,這些事她連問都不想問。
“你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qū)κ兰页鍪??”魏紫換了個問題。
“因為他們手伸得太長,胳膊肘都拐到西域和北疆去了?!憋L(fēng)澹淵聲音涼薄。
魏紫一驚,難怪了……原來如此。
“是因為你動了他們的土地,他們對你心有怨恨,所以要聯(lián)合外族對付你跟朝廷,還是別的緣由?”
“面上是這么個事,至于更深一層……我對你說過,有人在下一盤大棋,世家也只不過是棋子而已?!?
“所以,你這么做是為了攪亂棋局?”
“也可能是照著那盤棋走?!憋L(fēng)澹淵笑了笑,肆意又張揚:“無論哪種,那又如何呢?我做事,想做就做了,還需要考慮別人?”
魏紫定定看著他。
從她來到這個世界,她就是這盤棋上的一枚棄子。
她不在朝堂上,無從知曉那盤棋的執(zhí)棋者是誰,但她不喜歡被人當(dāng)做棋子耍著玩。
可風(fēng)澹淵說,想做就做,執(zhí)棋者愛算計就算計,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