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澹淵沒料到魏紫這時候翻起舊賬,且這舊賬確實是他有愧于她的,著實狼狽。
不過,想他云國四域大元帥也是光明磊落,敢作敢當(dāng)之人。
“怎么著都怎么著了,你這是想怎樣?”他挺著腰桿、硬著頭皮問。
“不想怎么樣?!蔽鹤媳?。
“不想怎么樣,那你這副語氣做什么?”風(fēng)澹淵覺得頭皮隱隱發(fā)麻:“是!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你魏大夫之腹了,你要打要罵,要我做什么都行?!?
“打,我打不過你,罵,我也罵不過你??!”魏紫很是憤憤:“受了不白之冤的人是我,你這樣子,倒像我欺負你似的。我就想表達一下我的憤怒,不行?”
說罷,又委屈道:“長這么大,我就沒這么被人欺負過?!?
風(fēng)澹淵投降了:“好好好,以后我再不欺負你了。拉鉤?”
伸出手,他彎起小手指。
“幼稚?!蔽鹤献炖镞@么說,手卻勾住了他的:“記得你今日的話?!?
“誰忘誰是小狗!”
“你是不是應(yīng)該去跟白將軍他們開個會???”魏紫感覺這頓飯吃得挺久了,不由道。
“不去了,看見他們就一肚子氣?!惫词种刚嬗幸环N神奇的魔力,風(fēng)澹淵說話也跟孩子似的,有了幾分賭氣之意。
“那早點回去睡覺,看你眼睛紅得都快趕上兔子了?!蔽鹤闲奶鄣?。
“說誰兔子呢?”風(fēng)帥挑眉。
“不是兔子。那是——”魏紫摸了摸風(fēng)澹淵的頭,笑著哼起兒歌來:
“小豬吃得飽飽,閉上眼睛睡覺,大耳朵在扇扇,小尾巴在搖搖,咕嚕嚕嚕嚕嚕咕嚕嚕嚕嚕嚕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小尾巴在搖搖?!?
風(fēng)澹淵:“……”
還不如兔子呢。
*
議事廳里,燭火已經(jīng)換了一輪,卻還沒等來最重要的人。
賈將軍哈欠連連,瞇著眼睛開始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