蓻陳常山立刻接起電話,剛說聲柳眉,柳眉道,“陳常山,我剛和飛騰公司的郭總談完。
郭總說王東是飛騰的股東之一,前兩天確實有一對花田鄉(xiāng)的母子為上學(xué)的事,來公司找過王東。
之后,王東就請假沒來公司上班,那對母子也再沒來過,具體上學(xué)事辦的怎么樣了?王東他們現(xiàn)在在哪,郭總也不清楚?!?
陳常山心頭立刻滾過一絲冰涼,“柳眉,謝謝你?!?
柳眉道,“不用謝,還需要我?guī)湍阕鍪裁磫???
陳常山回應(yīng),“不用了,改天我請你和金濤吃飯?!?
“我沒幫上你忙,你請金濤就行,不用請我,我還有事,掛了?!蔽吹汝惓I交貞?yīng),柳眉掛掉電話。
陳常山看著變暗的手機(jī)屏,發(fā)愣。
金濤捅捅陳常山,“沒得到準(zhǔn)確信息?我還以為柳眉出馬,肯定十拿九穩(wěn),判斷有誤啊?!?
陳常山回過神,一笑,“也行,最起碼可以確定王東三人都不在飛騰公司,我有王東家的地址,我們可以去那找找?!?
陳常山剛要開車。
金濤攔住他,“按我的經(jīng)驗,如果那對母子是被扣押,王東肯定不會把她們安置在自己家里。
應(yīng)該另選一個不為之知的地方。
我們?nèi)ネ鯑|家就是空跑,弄不好就是打草驚蛇?!?
四目相對。
陳常山點(diǎn)點(diǎn)頭,有道理。
明道走不通,看來只能走其它渠道,陳常山調(diào)出手機(jī)里的一個號碼,說心里話,這條道他真不想走,特別在這個時候,這種事上。
金濤看眼陳常山的手機(jī),“班長,你在江城還有別的朋友?”
陳常山應(yīng)聲是。
金濤一笑,“我再下去透口氣,你問好了,招呼我?!?
說完,金濤剛要推車門,又停下,看著陳常山道,“啥活兒干久了,就形成了職業(yè)病。
當(dāng)警察也一樣,天天和犯法的人打交道,知道犯法被抓后是什么滋味,所以特別害怕身邊的親戚朋友走了不該走的道。
人咱們肯定要救,我今天就陪著你,直到把人弄出來。
你把消息問清就行,剩下的事咱們自己辦,分寸必須掌握在自己手里,這樣才踏實?!?
陳常山不禁嘆服,金濤不愧是能被送到黨校學(xué)習(xí)的派出所副所長,頭腦夠用,用心一觀瞧,就知道陳常山想走什么道。
陳常山笑應(yīng),“金濤,你說得對,我記住了?!?
金濤又拍拍陳常山肩膀,下了車。
陳常山深吸口氣,把金濤的話回味一遍,正要撥號,金濤突然轉(zhuǎn)身回來,拉開車門,“班長,別打了。”
“怎么了?”陳常山問。
金濤往身后一指,“柳大公主過來?!?
陳常山順?biāo)缚慈ィ?,柳眉穿過馬路走過來。
金濤笑道,“柳大公主能屈尊過來,這事肯定還有戲,別愣著了,下車吧?!?
陳常山應(yīng)聲對,下了車,和金濤一起迎上去。
金濤先笑道,“柳主任是來和班長當(dāng)面道別的?剛才電話道別還不夠?
這和班長想一塊了,我倆正準(zhǔn)備過去呢,晚了一步。
不愧是柳主任,干啥都搶在別人前頭?!?
柳眉一擺手,“得了吧你,就會馬后炮,也不知道你這所長是怎么當(dāng)?shù)?,找個人,還得我這管企業(yè)的出面。
找人不是你們警察最擅長的工作嗎?”
金濤呵呵一笑,“柳主任,你這話沒錯,按正常情況,這事不應(yīng)該你出面,可這次不是正常情況,就得勞煩柳主任出面了。”
金濤指指身上的便裝。
柳眉也笑笑,“你穿上便裝,也還是金所,我只能提供消息,剩下的事,還得你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