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昱上前,“要走了嗎?”
許愿:“秦喬姐說,南陽街的炒粉和糖炒栗子好吃,我想去看看。”
秦時昱給她指路,“南陽街離這兒很近,你出了門向東一直走,第一個紅綠燈右轉(zhuǎn)就到了?!?
許愿點(diǎn)頭,“那是挺近的…謝謝你啊時昱哥,我走了。”
“許愿…”
“還有事嗎?”
“謝謝你參加我的婚禮?!?
“這有什么好謝的,是我應(yīng)該讓的?!?
“還沒恭喜你保研,你真的很優(yōu)秀?!?
許愿眼里蕩著層淚水,“哇,能聽到你的肯定,說明我真的很優(yōu)秀。那我得努力,爭取變得更優(yōu)秀。”
秦時昱難得一笑,摸了摸她的發(fā)頂,“許杰看見,一定欣慰?!?
“我已經(jīng)去墓地,告訴他和爸媽這個好消息了,我還告訴他們你結(jié)婚了…”
她突然覺得自已說得太多了,“時昱哥,你快去忙吧,我也得走了,要不然趕不上飛機(jī)。”
許愿沖他擺擺手,轉(zhuǎn)過身的那刻,所有笑容消失殆盡。
……
秦喬推薦的那兩樣好吃的,許愿都嘗了,味道很不錯。
還準(zhǔn)備打包一些糖炒栗子,帶回北城給好朋友嘗嘗。
就在排隊(duì)等待時,后腦勺突然被大力扇了一下,她頓時覺得頭昏腦脹。
“你就是許愿?”
說話的是一個長相聲音身材都很粗獷的女生。
許愿捂著腦袋,表情痛苦,“我認(rèn)識你嗎?”
“沒否認(rèn),就是肯定嘍!”
女生身材魁梧,像拎小雞崽一樣把她拎上路邊停著的阿爾法。
還轉(zhuǎn)頭指著商家和一堆排隊(duì)的老百姓放狠話,“都把嘴巴給我閉嚴(yán)了,敢胡說八道,就把你們舌頭都割下來!”
漠市誰人不認(rèn)識豹子號的阿爾法,給他們個膽子也不敢惹黑道起家的顧家??!
許愿被帶到一處荒地,被踢下車的時侯,已經(jīng)渾身酸痛了。
那個長得像男人的女生,手拿一個水口鉗子,蹲下身,拍拍許愿的臉,“挺有錢啊,隨個禮就六位數(shù)。老實(shí)交代,跟秦時昱啥關(guān)系?”
許愿立刻明白過來,“你是顧鳶的人?”
“別廢話,問啥答啥!”
“你們這是綁架,是犯法的!”
女生不屑,“在漠市,顧家就是王法!趕緊說,是不是秦時昱前女友?”
“不是!我只是他資助的一個學(xué)生,隨禮的那六位數(shù),是還他這些年資助的錢!”
“放屁!剛剛在酒店,我還看見他摸你頭了,我不信只是資助關(guān)系?!?
許愿怒極反笑,“既然不信為什么要來問我呢?”
“不錯,顧鳶看你不順眼,就是為了收拾你找個理由!”
許愿無以對。
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周圍一望無際的荒地。
躲無可躲,逃無可逃。
許愿懶得跟這個大塊頭斗智斗勇,也知道就算自已多出兩條腿,也難逃出生天。
索性不反抗,淡定地問:“你準(zhǔn)備把我怎么樣?”
女生勾唇冷笑,“我查過,你在醫(yī)大學(xué)臨床醫(yī)學(xué)的,這手…一定很有用,”
她舉起鉗子,“要你一根手指頭,不過分吧?!?
許愿眼波平靜,“顧鳶很愛秦時昱嗎?”
“愛不愛的,不就那么回事兒嗎!顧鳶不喜歡別人惦記她的東西,誰讓你倒霉上趕著送人頭?你要是把這錢偷偷摸摸給秦時昱不就得了,記世界炫耀什么呢?”
許愿垂下眼簾,“要我手指頭有什么用呢,我學(xué)的是內(nèi)科學(xué)…”
倏爾,她抬起眼眸,“顧家在漠市若是只手遮天,不如要了我的命,以絕后患?!?
“別激我,你以為我不敢?”
“你敢!你是槍手,也是替罪羊,出了事兒,顧鳶第一個把你推出去頂罪,你對她忠心,自然敢!”
女生皺眉思忖片刻,兇神惡煞地舉著鉗子,“少他媽給我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