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喬起身,像護犢子一樣把徐樂拉到身后,戒備地看著自已的爹,“爸,普天通慶的大喜日子,你你你你不能隨地解褲腰帶??!”
秦立岷的半個眼珠子隱匿在上眼皮中,眼白部分隱隱泛紅。
秦喬與他對視良久,“爸,你要變異??!”
秦立岷謹記粱彥承的話,便壓下脾氣,連嗓音都低沉了許多,“知道我會解褲腰帶,為什么還明知故犯?”
“你說他呀?”秦喬指著身后一米七八的徐樂,大大咧咧,“附中的學弟,也是大提琴專業(yè),老崇拜我了,狂熱粉絲兒!”
“學弟…還未成年呢!”
“哎呀爸,你封建余孽啊,人家小麻雀還沒長全,我能干啥呀!”
秦立岷血壓直線飆升,拳頭攥得都疼了,“先跟我去給長輩們敬酒,有什么話,回家再說?!?
秦喬拉著徐樂,“他也跟著一起,漠市人生地不熟的,我怕他走丟了?!?
秦立岷閉了閉眼,“這是升學宴不是婚宴,你胡鬧也要有個限度,別逼我在大喜日子扇你!”
秦喬:“那讓他吃席總行吧!”
秦立岷一記眼刀給到徐樂,咬牙切齒道:“別可哪溜達,乖乖坐那吃!”
徐樂怯生生點頭,“知道了叔叔。”
秦喬笑著推了推他的肩膀,“叫大伯,我爸可比你爸老多了!”
秦立岷內(nèi)心悲切。
還沒咋地呢,就開始拿她爹開涮!
叔叔大爺?shù)摹嬢^這沒用的干啥!
……
回到宴會廳,秦喬以水代酒,跟著父母開始敬酒。
半圈兒下來,混了個水飽。
大哥秦軒、二哥秦傲,還有堂哥秦時昱姍姍來遲。
除了給秦立岷的隨禮外,三個哥哥都單獨給秦喬準備了禮物。
秦傲不著調(diào),把秦喬的白水換成了白酒。
用他的話就是,拿水糊弄他們,太沒有誠意。
秦喬也是個犟的,從小就跟秦傲不對付,看不慣他的陰陽怪氣。
于是,她二話沒說,仰頭間,就干了一杯52度的茅臺。
白酒辛辣,一直從嗓子眼兒灼燒到胃。
饒是她再故作平靜,臉上的緋紅也很快將她出賣。
秦傲壞笑,“小妹,要不再拿啤酒透透?”
秦時昱掀起眼皮看他,“勸酒致人死亡也得進監(jiān)獄,二哥慎?!?
“跟自已妹妹說話還得慎?我們家沒那么多逼逼賴賴的規(guī)矩!”
秦立岷不耐煩,“行啦,在外人面前磨嘴皮子也不怕被笑話,都給我老實消停待著,誰敢給我惹事生非我就抽誰!”
秦傲不以為意地笑笑,吊兒郎當燃了支煙。
秦喬以為自已多大的量,結(jié)果一杯下肚就開始暈暈乎乎。
上一次喝到不省人事,還是去年陪陸熙去酒吧,喝了幾杯甜滋滋的雞尾酒。
很明顯,老祖宗釀的酒,就是比洋酒勁兒大。
敬到粱彥承,秦喬人在這兒,魂兒已經(jīng)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