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邊呆著,我死了,你們再死?!?
招風(fēng)耳痛的呲牙咧嘴,暗呼自己沒用之余,也向韓擒虎喊出一聲:“虎哥,堅持,大哥很快就到?!?
“混賬東西?!?
韓擒虎罵出一句:“這時候叫他來,豈不是讓他死?”
他已經(jīng)確認(rèn)眼前敵人身份,烏鴉的人,王家的人,全是亡命之徒,一個個都是至死方休的主。
葉天龍過來,面對這百余名兇徒,只怕也難有作為。
招風(fēng)耳心里一揪:“虎哥,對不起,可是我們只有這一張牌了。”
警察不來,十幾名老兄弟被砍,除了葉天龍,他不知道找誰,他又無法眼睜睜看著韓擒虎等人死。
而對于葉天龍,他有著連自己都無法說服的信心,總覺得沒有什么事是那小子解決不了的。
韓擒虎沉默了下來,還有一絲淡淡欣慰。
有困難的時候找朋友,決不是一件丟人的事,真正丟臉的是,有困難的時候,竟然無朋友可找。
“啊——”
也就在這時,一名靠在欄桿砍殺的老兄弟,被一名敵人用繩子套住脖子扯了下去。
招風(fēng)耳想要救人,韓擒虎一把拽回他,沖過去,必會陷入人海,誰都活不了。
他們只能眼睜睜瞧為自己兩肋插刀的同伴,被數(shù)十人砍翻,渾身上下血肉模糊。
韓擒虎很是后悔,今天為什么聚集老兄弟閑聊,讓他們遭受無妄之災(zāi),可事到如今,他只能先自保。
“東子,你們等著,哥一定會給你們報仇!”
韓擒虎猙獰嘶吼,粗獷面龐痛苦地扭曲,隨后猛然沖出幾米,刀光霍霍,幾聲慘叫破空。
“啊——”
敵人構(gòu)建的防線薄弱處,隨著慘叫回蕩而崩塌,韓擒虎拼著憤怒凝聚的力氣,宛如虎入羊群,手腕靈活翻轉(zhuǎn),兩把砍刀幻化密不透風(fēng)光幕,十幾米距離,血水飚射,不斷有人倒下,接著又從容殺回來。
一個手持片刀的大漢怒吼阻路,以為擋得住韓擒虎的刀鋒。
韓擒虎獰笑著猛轉(zhuǎn)手腕,反手一刀砍翻對方,半個刀身陷入大漢的脖子,接著順勢抽刀。
“砰!”
一百八十斤的壯實軀體原地轉(zhuǎn)了一圈,像是蛇皮袋一樣癱倒在地,脖子噴涌的血水染紅地面。
“我是韓擒虎?!?
韓擒虎戰(zhàn)神一樣,握著雙刀扼守樓梯:“誰擋,誰死。”
五十多名猛男置若罔聞,蜂擁壓去,在明江黑道上,韓擒虎算個球啊。
“韓擒虎,你是一條漢子,這樣,你把你的六名手下砍了,投降?!?
光頭男子吃完半桶冰激凌,看著強弩之末的韓擒虎幾人陰笑:“再把那小子招出來,我留你一命?!?
“讓我們自相殘殺?你是不是腦子進(jìn)水?小爺哪怕自己死,也不會動兄弟一根毫毛?!?
韓擒虎噴出一口濃煙,嗤之以鼻:“如果不是小爺中了藥,殺光你們跟玩似的?!?
“你不招他出來,他也遲早會被挖出來?!?
光頭男子笑容陰森:“得罪江少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明江雖大,卻不會有他的容身之處?!?
韓擒虎抬起染血砍刀,兩顆大金牙閃閃發(fā)光:“殺了我再說?!?
“對了,朱小姐讓我問候你一聲?!?
光頭男子冷笑一聲:“她說,你燙過她的手指頭,所以她希望,我能帶你十根手指回去。”
韓擒虎不置可否:“廢話少說,有種放馬過來,花和尚,有沒有膽量,跟我一戰(zhàn)?”
花和尚,烏鴉旗下的一名堂主,也是江家放在明江黑道的一顆棋子,為人陰險,心狠手辣。
“喲,認(rèn)識我啊?看來你也是江湖中人,不然怎會知道我的名字?”
花和尚看著搖搖欲墜的對手,說不出的蔑視和不屑:“只是跟我一戰(zhàn),你沒這資格?!?
韓擒虎吧嗒兩口香煙:“你不過來,我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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