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果瞇了眼睛,覺得白煙樓這人真是陰險狡詐極了。
兩人在被窩里溫存,陳立果也沒問白煙樓怎么不怕人發(fā)現(xiàn),反正這不是他要擔心的事情。
直到半夜,白煙樓才離開。
結(jié)果第二天,研究所就出事了。
陳立果名下的幾個異能者居然都逃離了研究所。這對于上面的人來說可是件大事――若不是陳立果目前還被關著,那這個鍋肯定得他來背。
這幾人逃走的途徑和方法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幾人離開時整個研究所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都壞了。
秦笙對著好幾個人說他知道是誰干的,那些人問他是誰。
“是a1!?。 鼻伢险f著誰也不信的話――是誰都不可能是a1啊,研究a1的實驗室里,可是整天都有十幾個研究員,a1怎么可能做到在十幾個人眼皮子底下大變活人?
于是秦笙說的話,根本沒有人信,唯一知道真相的機會就這么錯過了。
命運之女也逃出去了。
她逃出去的時候,命運完成度就往上漲了不少。
陳立果有點擔心,說他們會不會把研究所毀了。
系統(tǒng)說你怕什么,他們老大還在里面呢。
陳立果想想也是。命運之女和幾個異能者出逃這件事,絕對是白煙樓搞出來的,這人到底有多少種異能根本就是個謎團。如果說之前陳立果還有可能探究出來,那么此時被囚禁起來的他完全無力探尋。
因為陳立果被關起來這件事,研發(fā)藥劑的速度也緩慢了下來。
這藥劑本來就是陳立果主導的,他掌握了全部的數(shù)據(jù)和研究思路,雖然秦笙天天跟著他,但學到的也不過是皮毛罷了。
藥劑雖然已經(jīng)有了成品,但是這成品還是有一定的副作用,目前并不能完全投入生產(chǎn)。
想要投入生產(chǎn),還得繼續(xù)研發(fā)。
白煙樓對這件事也有點不滿意,陳立果還沒被關幾天,就來找陳立果抱怨,說那群人簡直就是飯桶,抽了他好幾次骨髓了,都沒什么用。
陳立果冷眼瞅著白煙樓把研究所當自己家,來來去去完全沒人管。
來找陳立果的白煙樓還抱怨說:“他們真是一點用都沒有,要是你恐怕早就研發(fā)出來了?!?
陳立果捧著書隨口問了句:“研發(fā)出來之后呢,你打算怎么辦?!?
白煙樓懶懶散散,說出的卻是讓人心涼的話,他說:“用完的東西都是垃圾,還能怎么辦……全部殺了唄?!?
陳立果冷冷道:“全部殺了?”
白煙樓湊過來,舔了舔陳立果的唇,道:“當然,寶貝你這么可愛,我可舍不得動手。”
陳立果冷笑一聲。
白煙樓說:“或許可以來個選美?好看的都留下?”
陳立果:“……”顏狗這種東西,果然到處都是。
雖然白煙樓說這些話的時候聽著挺像在開玩笑的,但陳立果卻有種這人是認真在說的感覺……
在白煙樓騷擾陳立果的這段時間里,最痛苦的人不是陳立果,而是知道了真相的秦笙。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你看到了真相,但被蒙蔽了眼睛的人,卻將你當做瘋子。
秦笙對其他人說了他看到的事,其他人卻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還叫他好好休息,不要太累了。
秦笙去找了監(jiān)控錄像,然而監(jiān)控錄像里卻根本沒有白煙樓的影子,他眼睛看到的一切,都好似自己妄想后的幻覺。
白煙樓在用自己的方法一點點將秦笙逼到絕境。
陳立果全程的態(tài)度都很冷淡,白煙樓以為他會為秦笙求情,但事實上陳立果都不曾詢問過秦笙的現(xiàn)狀。
他們兩人之間保持著一種詭異的平衡,然而隨著藥劑研發(fā)速度的減緩,這種平衡還是被打破了。
陳立果被囚禁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就被人再次請了出去。
請他出去的人態(tài)度非常好,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何教授,讓您受委屈了。”
陳立果神色冷漠。
那人道:“何教授,我們對之前的視頻進行了深入的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那個視頻的確是假的?!?
陳立果說:“然后呢?”
那人道:“接著我們對提供視頻的人進行了審問,發(fā)現(xiàn)他是被其他人指使……”
“其他人?”陳立果冷笑,“其他人是誰?”
那人被陳立果尖銳的態(tài)度弄的有些尷尬,他道:“我們暫時……還沒有審問出來?!?
陳立果冷冷的哦了聲,他就知道這人肯定沒那么容易被抓。
那人見陳立果被放出來后的態(tài)度一點沒有他想象中的欣喜,反而格外的冷淡,一時間也有點惴惴不安,他道:“何教授,您別生氣,這事情一定會給你個交代的?!?
陳立果沒說話,他知道,如果不是某個人急著要成品,絕對不會輕易的將他放出來。
而急著要成品的人,也在急著要他們這群研究人員的命。沒錯,他說的就是白煙樓。
白煙樓不是個好人,他如果拿到了藥劑,整個研究所里能活下來的人可能寥寥無幾。
于是陳立果就這么絲毫無損的回到了實驗室。
他進去之后,掃了一圈,發(fā)現(xiàn)還是之前那些人。只不過卻少了個秦笙。
陳立果說:“秦笙呢?”
有人小聲的回答了陳立果的問題,說何教授,你被放出來的那天秦笙被人帶走了,說是他做了偽證……
陳立果哦了聲,便不再追問。
白煙樓大概是研究所里最自由的一個實驗體了――但是這只是在陳立果的眼里,在其他研究員的眼中,他卻還是個小可憐。
陳立果曾經(jīng)就聽到有女性的研究員私底下說白煙樓真是可憐,一醒來就被關在實驗室里,還遇到了整個實驗室最心狠手辣的研究員。
陳立果聽了這評價有點不滿意,心想著白煙樓可憐,那被白煙樓操的媽媽都不認識的自己豈不是更可憐了。
今天白煙樓又在裝柔弱。
陳立果拿著針管進去取血樣的時候,他輕輕的問,醫(yī)生,可不可以輕點,我好疼。
給陳立果當助手的一個女性研究員露出不忍之色。
然后她就聽到陳立果冷冷的拒絕了白煙樓,說:“不能?!报D―媽的昨天晚上我求你輕點你怎么不輕點。
然后白煙樓這王八蛋就輕聲的抽泣起來,那女性研究員小聲開口道:“何教授,不如我來吧?”
陳立果:“……”信不信我用手里的針爆了你的菊花。
抽完血,又要測一個體溫。
白煙樓露出半個雪白的肩膀,楚楚可憐的看著陳立果。
陳立果冷冷的對他說:“褲子脫了,測肛門?!?
白煙樓:“……”
女研究員:“……”
陳立果說:“怎么,有問題?”他倒想看看這王八蛋能裝到什么時候。
白煙樓說:“我、我不要這樣……”
陳立果真是服了白煙樓了,這王八蛋眼淚真是說掉就掉,掉的那女研究員恨不得沖上去把他攬入懷中好好安慰。
陳立果說:“統(tǒng)兒,我終于知道你的感覺了。”
系統(tǒng)說:“哦,冷漠?!?
陳立果:“……”
總之最后在女研究員的“強烈建議”下,還是測了腋下的溫度,白煙樓趁著女研究員轉(zhuǎn)身的功夫,湊上去就給了陳立果一個吻。
陳立果立馬露出嫌棄的表情。
白煙樓用口型說:晚上等著。
陳立果心想等著就等著,他又不是系統(tǒng),看見的反正不是馬賽克……
收集好了白煙樓的數(shù)據(jù),陳立果轉(zhuǎn)身出去了。
白煙樓看著陳立果的背影露出一個饒有興趣的表情――陳立果收據(jù)數(shù)據(jù)的時候這么嚴肅,也不知道真的實驗起來,會不會故意留一手延緩實驗的速度。
事實證明白煙樓還是很了解陳立果的,因為陳立果這次真的不打算直接把藥劑研究出來。和白煙樓相處的這段時間讓他清楚的認識到這是個多么變態(tài)的人,也難怪在原世界里,白煙樓輕輕松松的就把地球毀掉了一大半,還完全不覺得自己哪里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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