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喻除了恐高怕狗外也沒什么怕的,對于馬小丁的提議嗤之以鼻。
不屑的語氣在黑暗里特別清晰。
馬小丁感覺受到了冒犯,“嚯”了聲,要爭一口氣:“喻哥!來!我專門給你講一個!”
宋喻吊兒郎當(dāng)?shù)匦Γ骸昂冒??!?
他們把椅子都轉(zhuǎn)了過來。
這個地方就在角落,謝綏靠墻,墻上方有面窗。幾個手機手電筒聚在一起,墻上投了幾道長長的黑影。
馬小丁詭異兮兮地說:“你們知道嗎,其實臨清街這間網(wǎng)吧,曾經(jīng)死過人,猝死的挺多。有一個就很奇怪了,年紀(jì)輕輕壓力大,跑網(wǎng)吧自殺。聽說啊,是個長得特別陰郁的女生?!?
“她死的第二天,網(wǎng)吧老板進來才發(fā)現(xiàn),披頭散發(fā)倒在桌子上,一碰才發(fā)現(xiàn)沒氣了。但眼睛卻還是睜著呢,青灰色,瞳孔縮成一個點?!?
“網(wǎng)吧老板嫌晦氣,喊人來驅(qū)邪,結(jié)果一個老道進來就被嚇走了。說那女生死前怨氣未散,化成了惡鬼活在這里,那眼睛就是邪物。如果半夜網(wǎng)吧看到她,不要驚動她,不要發(fā)出聲音。你要是讓她看了一眼,你就完了。眼睛是詛咒,因為她這輩子都會跟著你,跟著你走出網(wǎng)吧,到你家,無論你做什么都在旁邊看著,直到活生生把你弄死。”
“喻哥,”馬小丁忽然神秘兮兮湊過去,問:“好像她自殺的那臺機子——就是你這里的!”后面忽然拔高聲音!
“........”宋喻盯著他。
馬小丁尷尬了一會兒,繼續(xù)陰嗖嗖問:“你坐在這個位置上,有沒有覺得的肩膀上重了很多?”
宋喻目光淡淡,嗤笑一聲:“還行吧?!?
馬小?。骸?.......”
寸頭摸了摸手臂:“算了,不講了不講了,講的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馬小丁本來興致還蠻高,結(jié)果宋喻的一聲嗤笑,把他的自尊心碎個稀巴爛。
真的一點不恐怖嗎?他都把自己快嚇?biāo)懒耍∮鞲绮皇侨耍?
馬小丁焉了:“......我們換個話題吧。”
寸頭狂點頭表示贊同,目光激動地看向謝綏:“其實剛才就想說,剛才那個游戲,謝神,我有好多問題想問你啊?!彼鄙眢w:“你是怎么一邊拿年級第一,一邊打游戲那么厲害的?!?
謝綏勾唇笑說:“天賦?”
宋喻記得上次問他跳窗為什么那么自如謝綏回答的也是這個,他吐槽:“怎么什么都是天賦啊,換個詞好嗎,本能可以不?!?
謝綏看他,非常自如:“好,這是本能吧?!?
寸頭眼睛繼續(xù)亮晶晶,“謝神操作那么強,一看就是大佬,大號排行榜上應(yīng)該有名吧,叫什么?”
謝綏:“忘了?!?
寸頭:“這都能忘?!”
馬小丁在旁邊不滿地嚷嚷說:“談游戲的話,不該談我們排到的那幾個傻逼嗎,居然敢懟我們喻哥,簡直是活膩了。”
一個男生說:“哈哈哈,喻哥真的能,裝萌妹一套一套的。”
“和謝神配合的天衣無縫,看起來就是一對恩恩愛愛的情侶,氣死那群單身狗?!?
寸頭聽到他們討論這個,笑著說:“這恩恩愛愛擺明了的啊,游戲id都是情侶名,誒,叫什么來著?”
宋喻被他那么一提,也忘了,偏頭問:“叫什么來著??!?
謝綏失笑:“我也忘了,你好好想想?!?
宋喻開始皺著眉,回憶。
馬小丁說:“那個什么翔龍?zhí)煜?,玩?zhèn)€輸出走位沒奶媽好,他玩?zhèn)€錘子。我詛咒他今晚就做噩夢,夢到我說的那個女鬼,活在墻縫里,每天半夜站在他旁邊看他睡覺?!?
旁邊人哈哈哈:“小馬哥看不出來還挺小心眼?!?
但他們的對話其實宋喻沒怎么聽。
宋喻記得好像是個挺羞恥的名字,帶吻字還是親字?又被后面馬小丁的“抱抱我嘛”影響了,最后靈光一線,他隱隱約約記了起來。
在黑暗中抬起頭,眼眸明若星辰?;腥淮笪虬愕卣f:“我能親親你嗎?”
黑暗中他們挨得最近,少年的聲音清朗,念出來這幾個字,刻意放低。
像悄悄話,撓在人心上。
謝綏從來冷靜精密的大腦停了瞬間。
懂他意思后,忍不住地低聲笑起來,低沉磁性,一聲一聲撩撥人心。
他唇角抿起,靠過去用同樣低的聲音,戲謔散漫說:“不了,你還是去清怪吧?!?
桃花眼彎起好看的弧度,笑容隨性又輕佻。
宋喻:“.......”
馬小丁在他們旁邊夸夸其談。
“夢到女鬼,站在他床邊用她的眼睛,青灰色的,縮成一點的,貪婪又邪惡看著他?!?
說到一半,他忽視線一瞥,愣住了。
一米多高的隔間木板門上,就有兩只不是人類的眼睛。
青灰色,瞳孔一點大小。
正在和他對視,在停電的網(wǎng)吧里格外詭異森冷。
“我操!啊啊啊——”
馬小丁大腦爆炸,聲音快把人耳膜吼穿。
本來就有點陰森的氣氛更是一下子點燃。馬小丁一嗓子,把所有人恐懼的情緒勾勒出來,“什么東西!”“啊啊?。〔粫媸悄莻€女的吧。”
大家慌成一團下意識往后靠,抬頭也看到那雙眼,瞬間“啊啊啊”如潮水般。
尤其是那眼珠子反光的黑暗生物撲過來后,更是尖叫連連,不知道誰的椅子被絆倒了,一群人倒成一團。馬小丁節(jié)節(jié)后退,背后一靠,把宋喻的椅子都搞得晃動。
后背一股力把還在郁悶中的宋喻往前退了下。
這一推,他偏頭,唇貼上什么溫涼的東西。
“!”
一瞬間心臟都停了。
兩人本來就離得特別近,謝綏剛剛還湊在他耳邊調(diào)笑著說悄悄話。
這樣一個黑暗喧鬧中的吻,猝不及防。
謝綏都愣了。
感受到唇上的觸感,鼻息間是淡淡的薄荷香。
宋喻:“!”操!什么鬼!謝綏讓他清怪,他這像惱羞成怒把人家霸王硬上弓。
宋喻慌忙推著謝綏肩膀,想要離開。
只是凄厲的貓叫在背后傳來。
似乎是往這邊跳過來。
謝綏唇角的笑意未散,眼眸暗下來。順勢伸手摟住宋喻的腰,躲開闖進來的貓,就把他牢牢固在了自己的懷里,同時舌頭“不不小心”敲開了少年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的牙齒,加深了這個吻。舌尖淡淡劃過敏感的上顎,強烈的壓迫感蔓延四肢,讓大腦都發(fā)昏。
宋喻懵了。
后腦勺卻被謝綏摁著,似乎是為了避開貓,謝綏抱著他很緊,禁錮在腰上的力度很大,令人窒息的強勢。
“喵”貓落到了地上,又叫了聲。
眾人終于從驚慌中脫離。
馬小丁擦汗:“原來是只是貓,他媽的,嚇?biāo)览献??!?
而宋喻也一下子清醒,推開他,耳朵滾燙。
謝綏舔了下唇,神情危險。
但是在黑暗中宋喻看不到他的神情。
語氣無奈又驚訝,笑著:“不讓你親,你就賭氣真親過來了?”
宋喻:“.......”
今晚殺馬小丁。
不對啊,宋喻:“.......你剛才?”
謝綏似乎是被逗到,笑出聲,不正經(jīng)的語調(diào):“其實騙你的,你想親哪,我都可以?!?
果然,薄荷味的。
這或許,才算真正的艷福不淺吧。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媽的回家第一天我就忘定時睡過頭。喻哥開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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