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凌霄這次的傷勢是天都與彌羅宮之戰(zhàn)中造成的道傷,天都與彌羅宮之戰(zhàn)也是在這一紀(jì)時分出結(jié)果。
盡管凌天尊的實力超凡,給彌羅宮造成了很大的傷亡,但是天都的實力還是比彌羅宮遜色良多。這一紀(jì),彌羅宮徹底戰(zhàn)勝了天都城。
其實,倘若彌羅宮主人出手,雙方的爭斗在第七紀(jì)時便應(yīng)該結(jié)束,但天都之主死后,彌羅宮主人沒有對其他天都開天眾下手,因此才會有一場持續(xù)了三個紀(jì)元的戰(zhàn)爭。
對彌羅宮主人來說,成道者都是道友,如非必要,他不會對道友痛下殺手。
他很少殺生,即便對方是天都開天眾。
只是卻苦了彌羅宮的幾位公子。
三公子凌霄拖著帶道傷的身體,前來阻擊秦牧,心中有些絕望,但是戰(zhàn)意依舊處在巔峰狀態(tài)。
他在第十紀(jì)沒能攔下渡世金船,也沒能擊敗秦牧,到了第九紀(jì),拖著重傷的身體,阻截秦牧,阻止所謂的圣童降世,希望更加渺茫。
但無論如何,他都不能任由秦牧的孩子降世!
兩人在混沌長河上的戰(zhàn)斗再度爆發(fā),秦牧也遭受重創(chuàng),遍體鱗傷,比他沒有好到哪里去。
兩人這一次真可謂是拿命來搏,無論誰都不后退一步!
靈毓秀與南湘元君站在金船上,看著這場惡斗,心驚肉跳。
兩人這一戰(zhàn)手段盡出,甚至殺到彼此都法力耗盡,接著近身搏殺,道槍與混沌劍在近戰(zhàn)之中爆發(fā)出恐怖威能!
殺到最后,秦牧的蓮臺千瘡百孔,世界樹也光禿禿的,混沌殿也被打得破破爛爛。
然而三公子的傷勢更重,被秦牧殺到大羅天中,道樹道果幾乎瓦解,凌霄寶殿的破損更加嚴(yán)重。
最終,三公子大吼一聲,有些不甘的沉入混沌長河。
“老三,第八紀(jì)時,你便不再是我的對手,不必出現(xiàn)了!”秦牧喝道。
三公子凌霄面色陰沉,沒有說話,沉入混沌長河,消失不見。
秦牧來到船上,頓下渡世金船,調(diào)整氣息,治療傷勢。
南湘和靈毓秀上前,為他護法,過了不久,秦牧入夢,借助自己的夢境來治療身上的道傷。
他的道傷慢慢恢復(fù),氣色也好了許多,但是修為并沒有恢復(fù)多少。秦牧起身看著混沌長河的河水,沉默不語。
“夫君,若是沒有把握,那就回去吧。”靈毓秀有些不忍,輕聲道。
因為有混沌長河的緣故,秦牧在一路上都可以借助長河來讓自己的修為實力始終保持在巔峰狀態(tài)。而現(xiàn)在,有一股可怕的力量壓制了混沌長河,讓他難以借力,想要快速恢復(fù)修為,已經(jīng)沒有可能。
而前方只怕依舊不太平,倘若秦牧沒有了戰(zhàn)力,那么他們都危險了。
“沒有任何問題。”
秦牧微微一笑,目光從混沌長河上移開,落在靈毓秀的面孔上,笑道:“老三請來鎮(zhèn)壓混沌長河的,應(yīng)該是二姐無極。
靈毓秀的腹中時不時浮現(xiàn)出歸墟蓮花的異象,蓮花偶爾是花骨朵,偶爾是蓮臺,隱約之間可以看到一個嬰孩躺在其中,與母體臍帶相連。
忽而又可以看到蓮花消失,出現(xiàn)一株樹苗的異象,瑞氣千條,樹下有嬰孩,很是神異。
有時候又可以看到宇宙初開的奇景,嬰孩臥于星河中央,億萬星辰環(huán)繞。
南湘元君暗暗驚異,不敢多話。
待到渡世金船行駛到第二紀(jì)的混沌長河,靈毓秀的臨盆期也越來越近,肚子里的孩子像是一個饕餮,席卷混沌元氣。
秦牧小心翼翼,以歸墟蓮和世界樹來汲取混沌長河中的力量,將狂暴的能量變得柔和,送入靈毓秀體內(nèi)。
突然,渡世金船微微一頓,停了下來。
秦牧抬頭,只見一株道樹擋在前方,堵住金船的去路。
“太上師兄?!?
秦牧來到船頭,向道樹下的老者見禮,不解道:“師兄為何阻擋我去路?”
道樹下的老者嘆息道:“師弟,你做事太滿,對這孩子不好。倘若你進入第一紀(jì),吸收第一紀(jì)破滅劫的力量,未必會是這孩子的福分。不要再往前走了,讓這孩子在第二紀(jì)出世罷。今后他的磨難也可以少一些。”
秦牧微微一怔,思量片刻,抬頭笑道:“太上師兄覺得我無法為他抵擋住劫難?”
太上搖頭:“混沌自然有這個能耐抵擋住一切劫難,但對這孩子未必是件好事。月滿則虧,水盈則溢,七公子也不是在一出世便是七公子,須得有成長過程。師弟,你以為呢?”
秦牧又思索片刻,笑道:“便依師兄。”
太上不再說話,道樹與他一起枯寂,漸漸沉入破滅劫中,像是化道了。
秦牧輕笑一聲,搖頭道:“學(xué)老師,怎么也學(xué)不像。”
南湘悄悄問道:“七公子,大公子學(xué)老師什么?我每次見他時都是惴惴不安,不敢直視,總覺得像是見老師一般。他真的很像老師。公子為何說他學(xué)的不像?”
秦牧笑道:“他學(xué)老師的死。老師道心已死,化道入滅,剛才太上師兄看起來道心死了,化道了,然而怎么也死不了?!?
南湘咋舌,面色古怪:“大公子怎么有這種古怪的毛病?從前在彌羅宮中時可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