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凌千恩微微低頭。
“是在下疏忽了。”
現(xiàn)在的情形,對于陸軒來說,并不算太好。
古庭虎視眈眈。
暗地里,還有一個荒族之禍,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徹底爆發(fā)。
時間,確實不是那么好浪費的。
此時,眾人望向凌千恩一副孫子樣,更是沉默了。
如今大殿內(nèi)的人十幾號人之中,大多數(shù)都是至尊境強者。
他們當然知道,一方圣主境強者代表著什么。
可現(xiàn)在,這凌千恩這個貨真價實的圣主,竟然好像是三個人里身份最低的?
這直接就給在場所有人都干沉默了。
冷不丁出現(xiàn)的圣地。
實力詭異的至尊境領(lǐng)袖。
還有一個孫子一般的圣主境強者。
無論怎么看,都怪異無比。
陸軒掃了一眼凌霖。
隨即,凌霖看向云舒,問道:“云舒道友,冒昧問一下,滄溟圣主如今身在何處?”
云舒深吸了一口氣,道:“這……滄溟圣主在忙私事,絕無怠慢三位的意思。
只是按照師尊的性格……她若是不完成這件事情直接前來迎接三位的話……師尊定是不會安穩(wěn)的,到時候行或許會有不妥之處。”
聞,陸軒笑道:“不如這樣,我等親自去找滄溟圣主,如何?
我們的時間實在是不多,有些事情,還是盡快說明了比較好?!?
這次一來,不僅僅是為了新生圣地。
還有,拉攏三千州域內(nèi)十一圣地這件事情,。
后者,才是重點。
與古庭的決戰(zhàn)瀕臨在即。
自然是最好拉攏一切可以拉攏的勢力。
這樣一來,方才能保證十拿九穩(wěn)。
云舒微微點頭,道:“三位請隨我來?!?
……
半炷香后!
東海之濱,滄溟圣地。
一處孤島之巔。
此地,氣候極其詭異。
雖然外界只是仲夏時節(jié)。
可現(xiàn)在,這處孤島上,卻飄滿了雪花。
方圓百里,也盡數(shù)冰凍。
一名衣著淡薄的藍衣女子,坐在浮冰之上。
她的身上,落滿了雪花。
甚至是連頭發(fā),也被雪花染成了白色。
就這么一動不動,靜靜地坐著。
懷中,還抱著一條長長的魚竿。
魚鉤落入浮冰遍布的海水之中。
藍衣女子就這么一不發(fā),死死的盯著海面。
一方的侍女,怯怯地說道:“圣主大人……太浩尊者說的貴客已經(jīng)到了,若再不去迎接的話……多少有些說不過去了。
已經(jīng)……快一整個時辰了!”
侍女有些欲哭無淚。
若是尋常時候,頂多也就是在這里站著多收點罪。
可是現(xiàn)在,這大殿里面還晾著一名圣主境強者呢。
侍女實在是有些崩潰。
總不能將這位大爺就那么晾在大殿里面吧?
滄溟圣主沉聲說道:“然然,你再等一等,只要我上鉤一次,我就回去。
好不容易有時間出來一趟,總不能……空手而歸吧……多丟臉。”
然然道:“可是……上一次你也是這么說的,然后咱們等了三天三夜。
圣主大人,若是你想的話,直接把魚從水里拽上來就好了,他們掙扎不過你的……”
滄溟圣主義正辭道:“這怎么行呢?這不是欺凌弱小嗎?本座要憑借自己的技巧,來讓這些魚心甘情愿的上鉤!”
然然沉默。
此時,滄溟圣主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等等……不用我過去了,他們已經(jīng)過來了?!?
話是如此,滄溟圣主仍然沒有放下手中的魚竿。
似乎是有著一種偏頗的執(zhí)念一般。
云舒此時帶著陸軒等人緩緩走來。
望著已經(jīng)被雪花覆滿身軀,宛若冰雕一般的滄溟圣主,他沉默了一瞬,隨即為陸軒介紹道:“這位……便是我滄溟圣地之主……”
滄溟圣主看著水面,然后靈識卻放在了陸軒的身上。
“這位就是新圣地之主?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來以為至少會是一個圣主境強者的。”
陸軒看向滄溟圣主,笑道:“這位圣主大人,沒想到……你居然沒有錯認。”
凌千恩此時尷尬一笑。
幾乎滄溟圣地所有的人,都以為他才是新圣地的主人。
但實際上……自己就是個寄吧啊!
在凌族的一眾圣主境強者里面,都不算最強的那一批。
自己……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個打手罷了。
老大,始終都是陸軒和凌霖。
一個是家主欽點的主子,一位是凌族少族長。
哪個地位不比自己高八條街?
不過這滄溟圣主,倒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陸軒才是真正的主人。
這一點,有點讓凌千恩有些意外。
畢竟無論是任何人,按照常識來看,自己才應(yīng)該是所謂的圣地之主吧?
滄溟圣主淡淡一笑,道:“他在你的面前,就宛若鷹犬一般,甚至是連直視你的勇氣都沒有。
如此慎重,又怎么可能會是圣地之主呢?
雖然墨心韻對我沒有說多少你的信息,但根據(jù)我對她的印象來看,她如此重視的人,不可能會是這類人。”
滄溟圣主的話其實已經(jīng)很含蓄了。
若是說難聽一點。
那么就是在說,狗永遠是狗,不可能會像是主人。
光是外在,就完全不一樣。
凌千恩雖然是圣主境強者。
但他,地位絕對不可能會超過陸軒。
那么,誰才是圣地之主,那便一目了然了。
雖然滄溟圣主也不知道陸軒到底是哪里來的本事,能讓一名圣主境強者心甘情愿俯首稱臣。
但是,她至少知道,能做到這一切的人,絕對不是等閑之輩。
陸軒笑道:“不過……滄溟圣主可是好雅興啊?!?
聞,滄溟圣主身軀微微一頓。
隨即說道:“不過只是……消遣一下罷了,不知不覺就忘記了時間,怠慢了三位,多有得罪?!?
話是如此,但她還是沒有放下手中的魚竿,雙眼仍舊是死死的盯著水面。
甚至是說話都小心翼翼,生怕是驚動了水下的魚群。
侍女然然站在一旁,有些無奈。
她回頭看了一眼陸軒三人,隨即眼神示意。
仿佛是在告訴陸軒,這滄溟圣主,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凌千恩看向滄溟圣主,眼神之中倒有些意外,道:“你貴為圣主,若是想的話,釣魚這等小事應(yīng)當是手到擒來,還不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滄溟圣主沒有說話。
陸軒笑道:“你不懂,她不是為了魚而釣魚,而是為了釣魚而釣魚。
既然目的不是魚,那么能否釣到魚,便不是最關(guān)鍵的事情了。
最關(guān)鍵的是,在于釣魚的過程?!?
此時,陸軒看向滄溟圣主。
滄溟圣主微微一笑,道:“你很懂我。
若是這樣我都沒有什么舉動,那多少有些太失禮了?!?
說完,她緩緩起身,回頭望向陸軒。
只是手中仍然沒有放下魚竿。
當即,一副傾國傾城之色,出現(xiàn)在了陸軒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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