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周政南再看到沈南意的時候,近乎認不出她。
她那么愛美的一個小姑娘,消瘦了一大圈,寬松的病號服像是掛在她單薄的身上,那雙從來都像是含著一汪春水的眼睛,灰敗沒有生機。
周政南大步走到她跟前,還未開口便被醫(yī)護人員攔下來,不讓他靠近。
“我是她朋友?!敝苷衔樟宋帐终?,“她生了什么?。繛槭裁磿菽敲炊??”
醫(yī)護人員沒有跟他多,推著沈南意走進病房。
周政南迫切想要知道沈南意的情況,喊了她好幾遍,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沈南意才緩緩抬起頭。
沈南意看著忽然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的周政南,怔了好一會兒,茫然的歪頭看著他數(shù)秒鐘,才嗓音沙啞的開口叫他:“周政南?!?
負責招呼沈南意的醫(yī)護人員見他們相識,這才放周政南走入病房。
周政南拉了椅子坐在病床邊,滿目心疼的撫摸著沈南意的發(fā)頂,“這是怎么了?”
沈南意垂下眼眸,搖頭。
周政南沉聲:“他欺負你了,是嗎?”
沈南意身體僵了僵,沒有回答。
她不說,周政南就問醫(yī)護人員,他一向是溫潤君子般的模樣,色厲內(nèi)荏時依舊駭人。
走廊內(nèi)的護工在他的逼問下,這才把沈南意流產(chǎn)、產(chǎn)后抑郁的事情說了。
聽到消息的周政南像是被烏云籠罩心頭,壓的他心頭震顫,他松開按著護士的手。
周政南轉(zhuǎn)身便想要去西洲集團找謝霄北算賬,又在走出去兩步后,猛然頓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