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何等的絕望!
嶺南所屬,縱然赴死,也要攔截境外強敵,何等的悲壯。
縱死,不愿背負叛軍之名。
可惜今日,風正豪舊事重提。
他披頭散發(fā),一副癲狂的樣子,眼睛血紅想要看到寧北憤怒的樣子。
可惜,他失望了。
寧北王負手而立,面無表情,深邃眸子宛如一潭死水,就這樣靜靜的站著。
最終,寧北開口了。
他輕聲說:“你知道,激怒我的后果嗎?”
風正豪一愣。
寧北輕聲說:“今日,北涼寧北,夷你三族!”
“什么?你敢!”
風正豪猶如癲狂般,悍然出手轟向?qū)幈钡男靥拧?
寧北負手不動,一股恐怖威壓,伴隨著駭人殺氣。
仿佛是鬼狐狼嚎的驚天怨氣,圍繞寧北的白衣而不散。
這是多驚人的殺氣啊!
近乎實質(zhì)化,無數(shù)冤魂,仿佛在向?qū)幈彼髅?
僅僅這股氣勢,猶如一尊蓋世霸王復蘇了。
所有人臉色蒼白,被這股氣勢所震懾。
這股殺伐氣,是百萬尸骨所堆砌的,直接壓制風正豪跪在地上。
寧北輕笑:“我有何不敢,十七歲那年于涼山封王,屠敵七十二萬,造下驚天殺戮,白骨成丘山?!?
“那一戰(zhàn),削我陽壽三十載!”
“那一夜,陰風席卷漠北八千里!”
“陰陽人現(xiàn)身,警告我這般殺戮,必遭天譴,必減陽壽!”
“我寧北一介布衣,余生獨守,面對境外八國之敵,我尚且無懼,減壽又如何!”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