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駕駛男人五官深邃,如精心雕刻般完美,黑襯衫襯的膚色更加冷白,眉宇間透著一股不羈。
他視線掃過不遠(yuǎn)處那一幕,沒什么情緒的轉(zhuǎn)頭,看著駕駛座的人。
“你想英雄救美?人生地不熟,我覺得你更像是去送人頭?!?
對方果斷的推開了車門,“那也沒辦法啊,我的正義感不允許我視而不見?!?
更何況對面還是他的當(dāng)事人呢。
常鴻博下車,幾步走到黃毛面前,禮貌遞出一張名片,“打擾一下,我是這位陳小姐的律師,有什么事我們坐下慢慢談?”
黃毛扯過名片,吊兒郎當(dāng)?shù)膾吡怂谎郏缓蟪赃吋∪饽袚]了下手。
后者得到暗示,上前一拳就朝他砸了過去。
常鴻博慌亂避開。
怎么上來就動手,這么不講武德......
“嘖?!?
車?yán)锟磻虻哪腥说土R了一聲傻缺,還是跟了過去。
他沒多廢話,一身匪氣比那三個不法分子更甚,上前精準(zhǔn)截住肌肉男的第二拳,然后一腳將紋身男踢翻。
場面頓時混亂。
常鴻博迅速拉過陳今越,躲在旁邊,觀戰(zhàn)。
陳今越整個人都是懵的。
眼睜睜的看著那男人以一敵三,在黑夜中宛如獵豹一般,招招狠辣不留情,竟然不落下風(fēng)。
“這,就,我們不幫一下你朋友嗎?”
“他可以的,我們別添亂就行?!?
最后這場鬧劇,是以警車到來結(jié)束的。
......
做完筆錄出來,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
陳今越看著二人,感激道謝,“今晚真的多虧你們了,你們也住那家酒店?”
“對,我朋友剛過來,正準(zhǔn)備帶他出去逛逛呢?!背x櫜┙忉?。
男人揉著手腕,聞嫌棄的轉(zhuǎn)頭瞥了他一眼。
他們是出去吃飯的,飯沒吃上,這傻缺就去多管閑事。
還逛逛?
說到這里,常鴻博又道,“對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高中同學(xué),也或許是你未來的客戶,周屹川?!?
陳今越,“......”
她怔怔的看著面前這人。
之前聽常鴻博提起,還以為周總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呢。
沒想到是這么個冷冰冰,但打架賊狠的大帥哥?
“你就是嚴(yán)老的學(xué)生?”對方似乎對她的身份也很詫異。
常鴻博當(dāng)然知道陳今越不認(rèn)識周屹川,當(dāng)時介紹說是她的客戶,也是委婉的攀個關(guān)系。
現(xiàn)在竟然發(fā)現(xiàn),周屹川也不認(rèn)識人家?
周屹川沒理會他,只是莫名感慨,“不愧是大學(xué)生?!?
陳今越,“???”
對上那雙清澈疑惑的眸子,周屹川毫不留情的吐出幾個字,“單純又窩囊?!?
關(guān)于這女孩子的情況,他從嚴(yán)老那兒聽過一些。
得知她要找律師跟家里打官司,他還挺佩服她的,為了有機(jī)會合作,他特意囑咐了常鴻博。
能幫忙盡量幫忙。
但沒想到,人家并不想打官司,只想‘買斷’繼承權(quán)。
見過明哲保身的,沒見過自己往自己頭上扣屎盆子的。
她不會自我感動,覺得自己很孝順吧?
看,現(xiàn)實的巴掌這不就扇過來了?
常鴻博眼角抽了抽,尷尬但熟練的幫忙打圓場,“他嘴經(jīng)常這么賤,但沒有惡意的,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陳今越緊抿著唇,沒說話。
其實他說的沒錯,她太單純了,企圖跟無賴講道理,劃清界限。
陳家人明知道那兩份協(xié)議都有利于他們,但就是要把她拿捏的死死的,榨干她,不惜一切代價。
歸根結(jié)底,就是她太窩囊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