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士兵推著攻城梯一窩蜂的沖了上去。
轉(zhuǎn)眼之間,雙方廝打在一起,刀槍碰撞聲響徹整個戰(zhàn)場。
江源目光凝視著城頭,直到看到王玨,陳慶,秦天柱等人已經(jīng)跟腳后,這才收回目光。
在江源眼中,這場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己方直接破開城墻,丁子炎大軍士氣低迷,幾乎已經(jīng)沒什么戰(zhàn)斗力。
此時城墻上,丁子炎手持長槍,雙目血紅的從看向遠(yuǎn)處,一個同樣手持長槍的家伙正如同砍瓜切菜般朝著自己所在的位置殺來。
剛移動幾步,丁子炎便面色痛苦的將手中長槍駐地,身后那股劇痛好似火焰在灼燒一般,讓他寸步難行。
“呃!”丁子炎嘴中生生涌出一股血沫,他顫顫巍巍的從懷中取出一枚丹藥,臉上不禁露出一陣苦笑。
“想不到我丁子炎,也會淪落到這個境地!”
話音落下,丁子炎毫不猶豫將丹藥送入口中,此丹名為止痛丸,丹如其名,沒有什么別的作用,唯一的作用就是止痛。
很能止痛,此丹由軍中軍醫(yī)所配,原本是用來給傷員所使用,但由于其強(qiáng)大的止痛作用,一些先鋒敢死隊將其常備在身上。
在沖鋒時吞下一顆,簡直就如同一個毫不畏懼疼痛的怪物一般,往往能有奇效。
咯吱!咯吱!
丁子炎用盡全身力氣嚼著口中的止痛丸,好似在咬著江源的血肉一般,片刻之后,身后那股劇痛感已經(jīng)緩緩消失,唯有鮮血,還時不時冒出一些。
“也罷,今日唯有死戰(zhàn)!”丁子炎一把扯下腰間披風(fēng),目光冰冷的看著迎面一步步殺來的太平縣將領(lǐng),手中不斷將披風(fēng)撕成條狀,而后一圈圈纏在腰間,避免鮮血繼續(xù)流出。
等所有準(zhǔn)備完成后,丁子炎逆著不斷后退的人群,一步步向前走去。
他的步伐越來越快,直到最后,他已經(jīng)完全奔跑起來,手中長槍背在身后,在即將與敵人正面碰撞的瞬間,丁子炎腳步重重一踏,凌空飛去,手中長槍一記劈砍,以泰山壓頂之勢朝著對方劈去。
“滾回去!這里不是你該踏足的地方!”
太平縣士兵中,一桿長槍同樣飛出,直刺向丁子炎。
轉(zhuǎn)眼之間,雙方長槍落下,丁子炎后退幾步,看著腰間多出的一個窟窿,毫不在意的繼續(xù)先前攻去。
秦天柱整個人幾乎懵逼在遠(yuǎn)處,這特么是人?
就剛剛雙方互換一擊,丁子炎的長槍砸在他的肩膀處,直將他半邊身子都砸麻了,但是自己那一槍卻也實實在在的捅在對方腰間,槍尖最起碼沒進(jìn)去寸許。
這樣的傷勢,是個人恐怕都會重傷吧?
但是,這家伙怎么仍舊生龍活虎的朝自己沖來?
沒等秦天柱思考過多,丁子炎的長槍已經(jīng)再次襲來。
“你媽的!老子就不信捅不死你!”秦天柱猛地一跺腳,強(qiáng)撐著肩膀劇痛再次遞出一槍。
轉(zhuǎn)眼之間,丁子炎槍頭狠狠刺進(jìn)秦天柱肩膀處,而秦天柱手中長槍同樣毫不留情的在對方腹部留下一個窟窿。
然而接下來的場景讓秦天柱直接繃不住了,丁子炎腸子都要流出來了,但仍舊不知疲倦的向前沖鋒,仿佛沒有痛覺一般。
但自己肩膀處傳來的劇痛讓秦天柱無比清楚,這特么不是做夢??!
既然不是做夢,又怎么會有這樣不知疼痛的家伙?
但是丁子炎可不會給他思考的時間,長槍再次攻來,根本不管防守,完全是一股要以命換命的打法。
作為三軍主帥,能被寧飛單獨留下手握十萬大軍來阻擋江源進(jìn)城的丁子炎,又怎么會看不出,這場戰(zhàn)斗已經(jīng)失敗。
而城外的五萬騎兵,已經(jīng)斷絕了他逃生的希望,江源或許會對普通士兵網(wǎng)開一面,但是對于他,根本不可能手下留情。
與其受辱而死,不如戰(zhàn)死在城墻上,若是運氣好,還能將對方那個家伙換掉!
“尼瑪?shù)?!真?dāng)老子是軟蛋了?”秦天柱冷哼一聲,拎著長槍便迎了上去。
兩人早就已經(jīng)殺紅了眼,眼下更是都已經(jīng)選擇拼命,因為兩人的存在,導(dǎo)致雙方的士兵被硬生生隔絕在城墻兩端,在這片區(qū)域中,唯有兩人的槍影亂飛。
轉(zhuǎn)眼之間,兩人身上的傷勢越來越多,幾乎都已經(jīng)變成了血人,但兩人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表現(xiàn),此戰(zhàn),唯有一人能夠存活,又或者,兩人皆死!
不知不覺間,兩人長槍都已經(jīng)被對方夾在腋下,雙方短暫的僵持在一起。
秦天柱毫不猶豫抓著長槍先前一步,用頭狠狠的撞向丁子炎,丁子炎立即一記頭槌撞在秦天柱臉上。
兩人本就被鮮血染紅的臉上再次此血流如注,這是一場舍生忘死的決戰(zhàn),只有一人倒下才會停止。
“你給我死!”秦天柱瘋狂的用腦袋一次次撞擊著丁子炎。
漸漸的兩人的動作越來越慢,最后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兩人就這么僵持在城墻上,目光死死盯著對方。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人影轟然倒地。
在這一刻,雙方士兵全都看向唯一還站著的人,丁子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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