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皇宮。
東宮上下,包括端木元辰,陳留兩人在內(nèi),全都低著頭在空地上站著。
雖說已經(jīng)立秋,但陽光依舊毒辣,眾人的衣服都已經(jīng)濕透了。
撲通!
一聲摔倒聲響起,一名小太監(jiān)直接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陳留與端木元辰兩人站在最前方,汗水早就已經(jīng)布滿臉龐。
“父皇,他們無罪,是我非要過去的。”端木元辰抬起頭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端木雄圖。
自從昨天回來,他們一直站到了現(xiàn)在。
“無罪?”端木雄圖嘴角泛起冷笑。
“那你說說看,他們?yōu)槭裁礋o罪!”
“這不公平!”端木元辰猛然瞪大雙眼。
“我是他們的主子,他們不能不聽我的,哪怕是錯的,他們也一樣去了。這恰恰說明了他們對兒臣忠心耿耿。”
“兒臣認(rèn)為,他們不光無罪,甚至還應(yīng)該獎賞!”
端木雄圖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居然還能從端木元辰嘴里聽到正兒八經(jīng)的道理。
“是這樣,但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主辱臣死!”
“你在這里受罰,他們就已經(jīng)有罪了?!?
端木元辰扭頭看向倒下的小太監(jiān),沒有任何人管他,就這么任由他暴曬在烈日下。
“這沒有道理!就算我犯了錯,為什么要讓他們一起受罰?”
端木雄圖淡漠的看向端木元辰:“或許你說的有道理,但既然我在這,你的道理就算再有道理,也是沒有用的?!?
“道理不是從口中說出來的,是要看自身所處的位置,明白了嗎?”
“兒臣……明白了!”端木元辰咬著牙答道。
端木雄圖微微點頭,隨后又悄然嘆了口氣。
我何嘗不知道你說的有道理,但坐在這個位子上,考慮的不僅僅是道理。
“都散了吧,陳留,你跟我過來?!?
陳留一陣齜牙咧嘴后跟著端木雄圖走向一座涼亭。
等端木雄圖坐下,陳留當(dāng)即恭恭敬敬的低頭站在一旁。
“陳留,你說按照東廠的能力,在帝都尋找一個人,需要多長時間?”
陳留心神一震,整個人瞬間垮了下來。
“回陛下,大概三個時辰?!?
“嗯。”端木雄圖點了點頭,再也沒有話語傳出。
陳留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顫聲道:“陛下,微臣辦事不利,請陛下責(zé)罰!”
半晌之后,端木雄圖才長嘆一口氣。
“元辰不懂事,你陳留為什么一樣不懂?”
“整個朝堂上,黃升明哲保身,呂方與寧家沒有恩怨,唯獨楊家一直在寧家不對付?!?
“有楊家在,寧家在朝堂上到底是有個對手,現(xiàn)在楊家倒了,你覺得寧家一派會聚集多少官員?”
“有朕在,寧家尚且不敢太過于放肆,若是到將來,等元辰登基之際,你覺得他鎮(zhèn)得住寧家眾人嗎?”
陳留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聲音傳出來。
鎮(zhèn)的住嗎?
別人或許不好說,但寧皇后,寧飛,寧致遠(yuǎn)這幾人,端木元辰絕對鎮(zhèn)不住。
尤其是寧飛,即便是陳留都不得不贊嘆一聲,天之驕子。
行兵布陣,猶如神助,自身戰(zhàn)力之高,初登戰(zhàn)場,便一舉獲得斬將奪旗兩大功名。
這樣的人物,若是不服端木元辰,必將引發(fā)一場劇變。
“陛下,臣知錯,請陛下明,到底該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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