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時節(jié),深山再次綻放出生機勃勃的綠色。
坑坑洼洼的小道上,一兩馬車緩緩駛來,駕車的不是別人,正是陳留。
端木雄圖依舊精神抖擻的看著外面的光景。
“不錯,在宮里待了這么久,這一路走來頗有一種讓人心曠神怡的感覺?!?
陳留憂心忡忡的看著前方的小道:“陛下,咱們已經(jīng)快到邊境線了,還要往前去嗎?”
“這深山老林里,萬一碰到馬匪……”
“陳留,你是不是在宮里呆慣了,咱們當初都是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還用得著怕幾個毛賊?”
陳留苦笑一聲:“陛下,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了,您是萬金之軀,萬一……”
“萬一個屁!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端木雄圖眉頭一橫,不怒自威。
“是老奴失了?!标惲粜念^一緊,連忙開口。
端木雄圖看著手中的地圖,不住的點頭:“咱們距離那什么太平縣應該很近了,聽青竹說那里的縣令江源倒是個有意思的人?!?
陳留嘴角輕微的撇了撇,人家青竹的原話是,那里的縣令江源是個不要臉皮的家伙。
但看在其還有幾分能耐,就索性讓他繼續(xù)當了縣令。
“陛下,咱們等會進城是大搖大擺的進去,還是小心翼翼的進去?”陳留小聲問道。
端木雄圖略微沉思一番。
他為何要來太平縣,不就是為了以自身為誘餌,引出趙太子嗎。
說到底,端木雄圖是個泥腿子起家,與那些順位繼承的皇帝不一樣。
“看看再說吧。”
半個時辰后,時間逼近正午時分,陳留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興奮的指著前方的城池道:“陛下,咱們到了!”
端木雄圖當即從馬車中鉆了出來,順著陳留手指的方向看去。
百米外,一座宏偉的堅城出現(xiàn)在面前。
從城門處,往外延伸五十米,一條筆直的黑色大道。
兩側(cè)種植著各種花花草草,道路兩旁還有許多正在施工的建筑。
當馬車行駛上大道時,端木雄圖臉上寫滿了震驚。
原本以為是石板路,結(jié)果根本不是,道路好似一粒粒小石頭拼接出來的,偏偏還相互連接得異常平整,連一絲裂縫都看不出來。
“這!這是什么材質(zhì)?”端木雄圖有些懵逼的看著馬車下的路。
陳留琢磨一陣后,連忙開口:“陛下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不過等會進城稍微問一問那江源就知道了?!?
端木雄圖剛想點頭,卻又猛然搖了搖頭:“不著急,一條路都修建得如此神奇,我們先進城看看還有無奇異的景象。”
端木雄圖話剛說完,抬頭一看,頓時懵了。
高大的城墻通體呈現(xiàn)出白色,高度足有二十米高!
這樣的規(guī)模,完全能堪比一座大型城池,城門上用金漆刻著三個大字,太平縣!
端木雄圖頓覺口干舌燥起來,這樣一座城,簡直就是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
自己的皇宮看著都沒這么牛逼。
“陳留,加速,我倒要進去看看,這太平縣到底是什么樣子?!?
端木雄圖迫不及待的說道,一座邊陲小城,居然沒有讓他感受到一絲一毫的破敗,反而讓他有種,自己是個土包子的感覺。
片刻后,陳留在城門處停下馬車,遞上路引。
“打哪來啊,來我們這里要干什么?”看門的捕快隨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