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一句話讓本是有些嘈雜的會客廳瞬間變得安靜起來,除了安卿淑外,所有人都側(cè)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安卿淑沒側(cè)頭,但卻突然淚流滿面,手里的酒杯直接落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酒水也濺到了她的腿上。
這聲音對于在場其他人來說或許很陌生,但對于安卿淑來說,卻是在熟悉不過,因為這是蘇榆北的聲音。
安卿淑猛然轉(zhuǎn)過頭,果然看到蘇榆北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口,沒人知道他是怎么進(jìn)來的。
但總之,蘇榆北就這么闖了進(jìn)來,滿臉笑意的看著安卿淑。
門外的天空依舊是陰沉沉的,但蘇榆北臉上的笑容卻仿佛陽光一樣照射在安卿淑的臉上,身上,讓她感覺很是暖和。
但呂宏宇卻是臉色無比的難看,王秀紅、呂元飛、呂金川、呂成哲同樣是如此。
安慶和跟米詠君臉上更多的是驚訝。
在場的人其實誰都知道蘇榆北被中紀(jì)委的人帶回來關(guān)在酒店等候組織上的最終處理意見。
可誰想這小子竟然跑了出來,還跑到這攪局。
呂宏宇黑著臉,冷冷的看著蘇榆北道:“蘇榆北你膽子不小啊,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接受組織調(diào)查,等候組織上的處理意見,你私自跑出來,你這是罪加一等
蘇榆北撇撇嘴,都沒搭理呂宏宇,更沒搭理王秀紅、呂元飛這些人,大模大樣的走到安卿淑身邊,直接拉住她的手,把安卿淑拉到了自己身后。
安卿淑站在蘇榆北身后,眼淚落得更快了,但握著蘇榆北的手卻是越抓越近,用力之大就好像她一松手,蘇榆北就要從她眼前消失似的。
呂宏宇看到這一幕,心里的怒火已經(jīng)是呈排山倒海之勢,但他還是強忍著怒火,他是什么人?他是一省的省長,是封疆大吏,還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
呂宏宇自然做不到跟個地痞流氓似的對蘇榆北破口大罵,又或者拳腳相加。
王秀紅卻是忍不住了,猛然一拍桌子怒吼道:“你放肆
這老太太,蘇榆北懶的搭理她,也懶的看她,一會在跟她算賬。
蘇榆北直視這呂宏宇的眼睛道:“你哪只眼看到我是私自跑出來的,我是被放出來的
呂宏宇握緊了拳頭寒聲道:“被放出來了?那組織上的處理意見是什么?”
蘇榆北咧嘴一笑道:“讓你失望了呂省長,你認(rèn)為我應(yīng)該是被就地免職吧?真的是不好意思,組織上的處理意見,是給我個黨內(nèi)口頭警告處分
話音一落,蘇榆北坐了個深呼吸,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道:“我,還是撫遠(yuǎn)集團的黨委書記
簡單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是滿臉震驚之色,同時都瞪圓了眼鏡,顯然不相信這是真的。
光是一個私自售賣國有資產(chǎn),還是以低價售賣的罪名,就足夠讓蘇榆北丟官罷職了,在說了,這里邊還有呂家推波助瀾。
怎么可能對蘇榆北的處理意見就是一個輕飄飄的口頭警告?
這跟把板子高高舉起來,輕輕拍了下蘇榆北的屁股有什么區(qū)別?
有這處分,等于是沒有,大家都是體制內(nèi)的,誰都知道。
更重要的是,蘇榆北還是撫遠(yuǎn)集團的黨委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