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自然是他一份,韓明這些人都有一份,工人們還有一份。
雖然價格遠低于市場價,但也不是白菜價,并且因為質量出奇的好,這些年竟然積累了不少的客戶。
這也就導致楊豐年這十多年賺的是盆滿缽滿,值得一說的是楊豐年賺了這么多,卻不敢亂花,沒跟旁人似的去過那紙醉金迷的生活。
這些錢,他竟然沒揮霍多少,百分之九十五已經(jīng)是上交到了江晨那。
楊豐年跟個犯錯的小孩似的站在那不敢說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蘇榆北呼出一口氣,突然站起來,看這楊豐年道:“楊廠長如果讓你繼續(xù)生產(chǎn)這些零配件,你能不能按照市場價,或者比市場價稍低的價格把這些零配件賣出去?”
這話一出,楊豐年懵了,江晨也懵了。
楊豐年這罪名可不少,十多年他侵吞了大量的國有資產(chǎn)然后變現(xiàn),就沖這,足夠送他進去待個十多年。
可蘇榆北卻說讓他繼續(xù)生產(chǎn)這些零配件,這什么情況?
江晨狐疑的看看蘇榆北,但卻沒說話,他跟蘇榆北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然知道蘇榆北這么說有他的深意。
不過蘇榆北要是這么干的話,可是嚴重的違紀行為,更是目無國法黨規(guī)。
楊豐年可是貪官污吏,有錯就要罰,怎么量刑,那是法院的事,那怕蘇榆北是撫遠集團的黨委書記,也沒權利給楊豐年免罪。
可他偏偏說了這樣的話。
江晨不由開始擔心起來,這事一旦被上邊知道,蘇榆北這個黨委書記還能當?
一個目無國法黨紀的黨委書記,肯定是要就地免職的。
楊豐年到是抬起了頭,他呆愣愣的看著蘇榆北道:“蘇書記您剛說什么?”
蘇榆北直接坐下道:“我說讓你繼續(xù)當機械廠的廠長,也繼續(xù)去生產(chǎn)那些零配件,但價格卻只能比市場價低一點,或者說就是以市場價去銷售,你能賣出去嗎?”
楊豐年瞬間懵了,大腦一片空白,他呆愣愣的看著蘇榆北,感覺自己是在做夢,又或者是耳朵出了問題。
蘇榆北瘋了嗎?自己這是在犯罪啊,他要給自己免罪?
江晨忍不住道:“蘇書記這不合規(guī),也不合法,你想想后果
蘇榆北冷笑道:“我沒退路了,后果最壞不就是我這個黨委書記當不下去嗎?現(xiàn)在當不下去,跟三個月后當不下去,有區(qū)別嗎?”
江晨立刻是倒吸一口涼氣,他知道蘇榆北這小子執(zhí)政風格向來是不走尋常路,是劍走偏鋒,經(jīng)常干出格的事。
但以前那撐死了就是出格,可這次他要是給楊豐年免罪的話,可就是嚴重的違法違紀行為,他有什么權利給楊豐年免罪?
蘇榆北目光灼灼的看著楊豐年道:“楊廠長現(xiàn)在你跟我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你把工作做好,我們還都有活路,可你要是干不好……”
說到這蘇榆北大聲道:“我這個黨委書記干不下去,你這個廠長也別指望干了,監(jiān)獄里的縫紉機你是踩定了,現(xiàn)在給我一個明確的回答,你到底能不能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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