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任弼洲喝了好幾次水,可見他沒少說,大家都是面帶微笑聽任弼洲講話,時不時還熱烈的鼓掌,會議室里的氣氛相當(dāng)好。
但不少人心里卻是格外的膈應(yīng),蘇榆北這個縣委書記在的時候會也沒少開,可蘇榆北這人向來不喜歡長篇大論,上來直奔主題,廢話別說一句了,一個字都懶的說。
雷厲風(fēng)行的討論好今天要討論的事,大家分頭行動,落實會議精神,也就行了。
跟著蘇榆北,不用捧臭腳,不用聽連篇的屁話,就一點(diǎn),給老百姓辦實事就行了。
可到了任弼洲這,卻是廢話連篇、長篇大論,開個會跟老太太的裹腳布似的又臭又長。
明明心里膈應(yīng)得厲害,還得拼命捧臭腳,給任弼洲拍馬屁,為他歌功頌德。
大家心里是懷念蘇榆北,但奈何現(xiàn)在長陽縣的當(dāng)家人是任弼洲,也只能隨波逐流,誰也不想被邊緣化。
任弼洲在那說個沒完沒了,席娜聽得困的不行,但卻不得不強(qiáng)打精神,滿臉任縣長說的好、說的秒、說的呱呱叫的表情。
這滋味是真難受啊。
眼看著就要中午了,要不是任弼洲的秘書偷偷提醒一下他,任弼洲還得講下去。
簽約儀式終于是開始了,劉殿發(fā)代表長陽縣政府跟席娜簽訂了新醫(yī)院的基建工程興建合同。
細(xì)則早就定下來了,到也不用今天會上在說,雙方在合同上簽字就行。
宣傳部的干事此時拿著相機(jī)正在拍劉殿發(fā)跟席娜握手的照片,合同已經(jīng)是簽過了。
此時任弼洲心里的石頭落了地,這合同一簽,蘇榆北萬劫不復(fù)的局面就是必然的,誰也改變不了。
劉殿發(fā)跟席娜也是心里的石頭落了地,這塊肥肉總算是到了自己手里。
席娜很會來事的道:“任縣長、劉副縣長我備了幾杯薄酒,還請兩位領(lǐng)導(dǎo)能賞光
任弼洲剛打算打下官腔,我這么大的領(lǐng)導(dǎo),你一個商人說請我去,我就答應(yīng),那我多沒面子,我不得說點(diǎn)什么?
可這時門就開了,一個穿著軍大衣的年輕人走了進(jìn)來,所有人瞬間傻眼,蘇榆北怎么回來了?他不是在省城在職讀研嗎?
任弼洲皺著眉頭道:“蘇書記你怎么回來了?”
蘇榆北笑道道:“看來任縣長不是很歡迎我?那我走?”
任弼洲沒說話,但意思很簡單,你走吧。
可誰想蘇榆北拉過椅子大模大樣的坐下,就道:“各位不跟我匯報下工作嗎?畢竟我這走了半個多月啊
這話一出所有人又都是一愣,任弼洲跟看神經(jīng)病似的看著蘇榆北,這小子腦子有病吧?
你是長陽縣的縣委書記沒錯,但那是以前,現(xiàn)在誰還搭理你?誰還把你當(dāng)個人看?
蘇榆北突然一拍桌子道:“怎么著,我這縣委書記說話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