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宏宇的話,還有蘇榆北的事終于成了那跟壓倒駱駝最后的一根稻草,而這只可憐的駱駝,就是安卿淑。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就是三天后,考察組已經(jīng)把考察結果上報給省城了,省紀委這邊對蘇榆北的調查也告一段段落,很快結果就會出現(xiàn)。
江北省已經(jīng)不是林正濤在的江北省了,呂家的觸手已經(jīng)伸了過來,一些人也已經(jīng)選擇了站在那邊。
所以很快蘇榆北的免職文件就會由市里下發(fā),他這個縣委書記是真當?shù)筋^了。
至于受賄、索賄這事,正如所有人想的一樣,就是個扯不清、理還亂的官司,雙方各執(zhí)一詞,還誰都沒證據(jù)。
并且那筆錢以及禮品蘇榆北也確實沒收,在周欣這,這么一來,這事就是以蘇榆北被免職為最終結果,并不會追究蘇榆北的法律責任。
既然已經(jīng)要塵埃落定,蘇榆北也沒必要在被隔離審查,終于是把他給放了出去。
出了酒店的大門,蘇榆北感覺陽光有些刺眼,他先是伸個懶腰,突然發(fā)現(xiàn)安卿淑就在不遠處。
蘇榆北有些詫異的道;“你怎么過來了?”
安卿淑神色復雜的看著蘇榆北,突然嘆口氣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上車
安卿淑這次是自己開車來的,連秘書都沒帶,很快她開著車出了長陽縣縣城,上了一條很是偏僻的路,隨即安卿淑把車停在一個很隱秘的樹林里。
安卿淑側頭看著蘇榆北道:“你怪我嗎?不是因為我,你在仕途這條路上只會越走越遠,而不是現(xiàn)在就斷了這條路
安卿淑神色很是憔悴,大大的眼睛里全是血絲,三天的時間她足足瘦了兩圈。
看得蘇榆北很是心疼,他伸出手把安卿淑輕輕抱在懷里,一邊輕輕撫摸她的背部一邊道;“我怪你干嘛?要怪也應該怪呂宏宇那個王八蛋
安卿淑突然輕輕推開蘇榆北道:“很快你就是個普通人了,你有什么打算?省保健局你肯定是回不去的,如果想當醫(yī)生,我可以安排你進省醫(yī)院,京城的醫(yī)院也沒問題
蘇榆北看看安卿淑道:“我回什么保健局,當什么醫(yī)生???繼續(xù)當我的縣委書記不好嗎?”
安卿淑一皺眉道:“蘇榆北你沒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嗎?不管是長陽縣那堆積攢了多年的問題、爛賬,還是你這次被人誣陷受賄、索賄的事,你這個縣委書記都當不成了
蘇榆北撇撇嘴道:“扯淡,就這點破事,就能讓我這個縣委書記當不成?你等著吧,我這次讓呂宏宇還有呂家升官發(fā)財死媳婦,媳婦不是說你啊,他們家媳婦應該挺多的
安卿淑呆愣愣的看著蘇榆北,突然伸出手放在他額頭上道:“你沒發(fā)燒啊?在這說什么胡話?我知道你想安慰我,但你真的不用這樣
蘇榆北很是無奈的嘆口氣道:“真當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安卿淑猛然瞪圓眼睛急道;“你有什么辦法?”
可很快安卿淑就泄氣了,這事誰都沒辦法,就是個無人能破的局,蘇榆北怎么可能有辦法破局!